谢中卿对她笑笑,拿出了一袋银子,放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你的。”
“小姐,我真的可以收吗?”
秋阳心中忐忑又激动,她虽然帮了许多忙,却不值这么多银子的。
“拿着。”
谢中卿笑着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拿出一袋。
“这是吱吱的,咱们都出去了,府中她一人周旋也是够辛苦的,多夸她几句。”
“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秋阳高兴的将银子收下,她本就想着,手中的银子分吱吱一半,但小姐想的比她要周到得多。
“清念阁的丫头人人有份,不过要错开时间,不要让她们怀疑什么。”
谢中卿拿出第三袋银子,清念阁的这些丫头,平日里都很安分,没给她添过什么麻烦,她很满意,适当的给些奖励是应该的。
将清念阁的人安排好后,秋阳便退下了,谢中卿并未休息,而是给医馆的大夫以及三个孩子,每人准备了一份红包。
他们今天可是累坏了,至于兰图,虽然什么忙都没帮,但她老老实实的不给任何人添乱,已经是一种帮忙了,这银子也是给她乖巧的奖励。
将这些事情安排好后,她才幸福安稳的入睡,一夜好梦。
接下来的几日,卿冀堂的名声彻底在整个京都城打响了,人人都知他们物美价廉,药材虽与周边医馆价钱一样,但效果却出奇的好。
其他医馆需要两三副的药材,卿冀堂只要一副便药到病除,慢慢的闻声而来的病人也越来越多。
谢中卿这几日天天都要出门,就是去医馆盯着,否则她总是心里不安。
但她频繁的出门,也被刘氏和谢婉柔发现了端倪,她们不知她开了医馆,便觉得她肯定隐瞒了什么事,极为蹊跷,派人跟踪她到了医馆。
“母亲,你说她去医馆做什么?”
谢婉柔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她一个大家闺秀,本该安分的待嫁闺中,却总是往医馆跑,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知道,不如找人再探。”
刘氏眉头紧锁,她近日烦心不已。
侯爷的心被李氏那个贱人勾搭走了,更是与她斗的心力交瘁,却次次都输给了她。
上一次,那个贱人第一次侍寝便跑到她的院中耀武扬威,本不想见她,奈何她竟讽刺她人老珠黄,早该滚出侯府。
当即便气的她失去了理智,想当初她把持侯府时,这个贱人可是要在她的手底下讨生活,处处要看着她的脸色过活,如今倒是翻身坐起了主子。
她被李氏的话刺激的坐不住,直接打了她一巴掌,想让她滚出她的院子。
没想到李氏直接跪在她的院中,可怜兮兮的求她原谅,还不等她命人将她轰出去,侯爷就回来了,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将她斥责了一番,丢下她去找安慰那个贱人了。
到最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中了那个贱人的奸计,不禁让她心底发寒,这个贱人还真是有些手段。
不过也怪她当时被气的失去了理智,否则这种把戏,都是她玩剩下的罢了。
“母亲,不如让春艳去探吧?她是您手底下最伶俐的丫头,定是比旁人有用些。”
谢婉柔不知她那些翻江倒海的思绪,只是想到母亲身边还有一个得力的丫头,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
那丫头做事最是伶俐,而且心狠,母亲手中的许多脏事,都是经了她的手的。
刘氏听到春艳的名字,神情有些一滞,愣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也好,毕竟跟踪了这么久,都未曾找到谢中卿什么破绽,我会安排她去的。”
“那我回去等母亲的消息。”
谢婉柔听罢莞尔一笑,只要春艳出手,就没有搞砸的事情。
谢中卿的脸,谢如烟的毒,不都是她的手笔吗?
每一次做的事情,她和母亲都很满意。
刘氏却没有她这般心宽,在她走后沉思了起来。
春艳是她自小捡回来的,也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所以许多事她很放心交给她,也不怕她会背叛自己,毕竟她的命是捏在她手中的。
但如今却是不同了,谢婉柔即将出嫁,若是再用春艳惹出什么祸事,岂不是得不偿失。
更何况,如今的当务之急不是谢中卿,而是李氏那个贱人!
“夫人,小姐说您叫我。”
忽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刘氏抬头就看到了美艳的春艳。
她人如起其名,整个人妩媚艳丽,是个美人。
之所以能跟在她身边这么久,是因为她故意让春艳遮挡了那张艳丽的脸蛋。
她敢肯定,只要她稍微装扮一下出现在谢恭逾的面前,侯爷一定会喜欢她,甚至抬她做姨娘,所以她不敢赌,却也不敢随意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