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父亲!”
谢婉柔瞪着眼睛,实在反驳不了她,立刻哭着扑向了谢恭逾。
没想到谢恭逾却是皱着眉将她推开了,有些意外的看了谢中卿一眼,声音也冷淡了下来。
“你姐姐说得是。”
虽然这一巴掌有些重了,但打得对,如今就算此话传出,也可以说他教女无方,已经教训过了,如此便可大事化小。
“父亲!”
谢婉柔不敢相信,一向疼爱的自己的父亲,竟然将自己推开了,还附和起了谢中卿的话。
“妹妹,我与父亲有些话说,你且回避一下。”
谢中卿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走到一旁坐下。
谢恭逾并未出声,算是默认了此事,他倒是好奇他这个女儿,要单独同他说什么。
“你们……呜呜呜!”
谢婉柔来回看看两人,再也受不住,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二妹妹。”
谢中卿忽然叫住了她。
“好好准备当你的皇子妃,这段时日深居简出,莫要招惹事端。”
谢婉柔也鬼使神差的停住了脚步,没想到她是教训自己的,但是她也听到了关键的那句“让她等着当皇子妃”。
虽然她不知到底是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但是她敢肯定,以谢中卿这个丑样子,父亲定是力挺她代嫁的。
“你有什么话要说?”
前厅就剩他们父女二人了,谢恭逾憋不住了率先开口问道。
“二妹妹是庶出,的确不合规矩。”
谢中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悠然道。
她此话一出,倒是让谢恭逾摸不着脑袋了,刘氏是不可能被抬为主母的,当初的事在整个京都都闹的沸沸扬扬。
“你刘姨娘,她……”
“当然不可能将她抬为正妻。”
谢中卿放下茶盏,看着他冷笑。
谢恭逾在想什么好事,以刘氏的名声,还敢让她成为侯府主母,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恭逾被她的眼神看的愠怒,却又不敢直接与他翻脸。
不知从何时起,他竟对自己的这个女儿,生出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畏惧之心。
“将二妹妹寄在我母亲的名下,如此也算嫡母所出,名分上过得去,说出去也好听。”
谢中卿本是不想的,但想要让刘氏心中疼痛,便只有这一个办法。
谢婉柔是她唯一的女儿,她疼爱了这么多年,忽然成了别人的,她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呢?
而且她也很想知道,在女儿的前途面前,刘氏会选择什么?
谢婉柔若是知道了此事,又会如何选择?
光是在心中想想,便觉得有趣。
“你母亲……”
谢中卿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出声打断。
“我母亲虽过世多年,但她依旧是侯府主母,你的原配发妻。二妹妹寄在我母亲的名下,也算是半个嫡女,父亲你与五皇子再去求求陛下,陛下定会松口。
当然了,以庶女的名头出嫁也不是不可,只要二妹妹不嫌委屈,父亲舍得便是,我只是提议罢了。”
她站起身作势离开,一下被谢恭逾拦住了。
“你等等!再让为父好好想想。”
谢中卿冷眼瞧着他为难的样子,便觉得好笑。
真以为她想让谢婉柔寄在母亲名下,她生怕污了母亲清白。
她刚刚就说了,只是寄名,自然可以除去。
寄名一事,对于谢婉柔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她相信谢恭逾会同意的。
果然,谢恭逾沉思片刻后,觉得她说得甚是有理,点头应了下来。
目的达到,谢中卿功成身退,拜别谢恭逾回了自己的院子。
此事宜早不宜迟,谢恭逾当即去了浣花苑,将此事与刘氏商量了一番,没想到她反应大的很,直接将桌上的茶盏打碎了。
“不可能!我的柔儿凭什么要寄在她人名下?她可是我十月怀胎,吃着我的骨血长大的!”
刘氏脸色难看至极,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脾气。
“荒唐!”
谢恭逾目光沉了下来,看着刘氏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厌恶与嘲讽。
“真是个目光短浅的妇人,愚不可及!若是能嫁给五皇子,寄在谁的名下不是寄?你就不想让柔儿以嫡女的身份出嫁,你一个妾室拿什么给柔儿撑场面?”
“谢中卿那个贱人,定是另有图谋!她会这么好心?她定是想拆散我们母子,侯爷你不能上她的当!”
刘氏第一反应就是谢中卿定是有阴谋,否则她怎会将这么好的婚事让出来。
“她的脸毁了,百花宴上丢尽了侯府的脸面,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