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
秋阳惊了,站在原地不敢动作。
谢中卿拍掉自己指甲上残留的白色粉末,踢了踢已经失去知觉的谢如烟,冷哼一声,想算计她,真是自作自受。
“咱们把他们抬到刚刚路过的僧房,我刚刚观察了一下,似乎很久没人住了。”
她说着,就上前搬起了萧瑟云,顿时压的她身子一歪。
萧瑟云身高一尺八多,是个浑身精壮的成年男子,她一个小身子骨,拖着他实在费劲。
“小姐,咱们换换吧?奴婢向来是做粗活的,身上还是有些力气的。”
秋阳担忧的看着她,她肩上拖着昏过去的谢如烟,已经有些乏力,小姐定是撑不住的。
“快到了,就在前面不远。”
谢中卿喘了口气,对她摇摇头,她来时仔细注意过了,凉亭离那个僧房不远。
她们确实没有走多久,就看到了那个僧房,当谢中卿将萧瑟云丢在床上时,直接脱力坐到了地上。
“小姐,您坐这里,地上凉。”
秋阳将她扶到桌前坐下,自己也累的再顾不上什么规矩,坐到了她的身边。
她平日里真是小看自家小姐了,五皇子那么大的体格,小姐都能搬动。
这房间看上去有些日子没人住了,桌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但房间中什么都有。
“小姐,咱们这是要做什么?”
秋阳有些疑惑,小姐将三小姐迷昏做什么?
而五皇子又是怎么回事?
“三妹妹想要入皇子府,求我帮一帮她。”
谢中卿看着两人,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谢如烟设计了她想不到的事情,萧瑟云亦是如此。
没想到外人眼中温润如玉的五皇子,竟并非他表现出来的那般,甚至恰恰相反。
“小姐,五皇子可是与您有婚约的人,三小姐怎么能这么做?”
秋阳惊讶的皱起眉头,随后心中更是不解。
“小姐,你这是要成全五皇子和三小姐吗?五皇子那么好的人,您为何要让给三小姐呢?若三小姐真有这种心思,咱不妨去告诉侯爷,让侯爷给咱们做主。”
“我爹会管我吗?”
谢中卿看了她一眼,自嘲的笑了笑。
“你觉得五皇子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夫婿吗?他不会嫌弃我吗?他看得上羽安侯府吗?”
秋阳被她问的无言,她本想说,五皇子值得,外人都传他善解人意,举世无双,是个难得的好郎君。
可看小姐那个意思,她似乎并不认为五皇子是值得托付的人。
她曾听老夫人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不把这个人剖开了,谁也不敢说真正了解哪个人。
或许小姐是察觉到了什么,才这么做的吧?
“奴婢都听小姐的,今日之事,小姐与奴婢从未来过这里。”
秋阳低头对她行了一礼,语气极其坚定。
这里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传出去,她与小姐皆是死路一条。
“走吧。”
谢中卿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一男一女,眼中没有半分情绪,再过半刻钟,他们就该欲火焚身了。
一个人常年身居权利的中心,怎么可能没有半分权欲?
皇后那样醉心于权力富贵的女人,教育出来的儿子,又怎么会这般善良,甚至单纯?
若萧瑟云真的单纯无辜,萧行晋又岂会是嚣张跋扈之人?
并非她带着有色眼镜看人,而是她意识到萧瑟云并不简单,他比所有的人都会算计。
谢如烟怎会知道今日陛下会前来祈福?
是谁告诉她的?
是萧瑟云吧!
她勾起嘴角冷冷一笑,甚至刘氏得到的消息,也是她故意放出去的。
这可能是个巧合,那今晚的祈福呢?
她正好奇,谢如烟怎么会在中午便得知,陛下会邀羽安侯府的众人一起祈福。
她便宜爹可不是陛下的股肱之臣,只是一个没有权势靠着挂名的闲散侯爷,哪来的这么大的面子,同皇家一起祈福。
所以她差人问了祖母,祖母也不知此事,专门派人去谢恭逾那打听了一番,没想到竟是五皇子亲自向陛下提议的。
怎么会这么巧呢?
她刚刚在下药时,试探过萧瑟云,动作那么明显,他却没有发现,亏他还是个习武之人。
待他毫不犹豫的喝掉了她给的茶水后,谢中卿一下就肯定了。
与谢如烟制定计划想要谋害她的,并非旁人,而且眼前即将上演苦肉计的萧瑟云。
若被人发现,她意图下毒谋害皇子,不灭她九族,便是对她仁慈,这桩婚约也是万万不可能了。
到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