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也得联合呀。”
对比拓跋宏的忧虑,苏洛白倒是淡定得多,还安抚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况,塞外部落的信号不是还在你们手中么?
那些部落虽然暂且威胁不了北狄和东营的联盟,可待到你们回归时,便是塞外复仇崛起日,何愁不能瓦解他们?”
“你……”
拓跋宏有些欲言又止。
苏洛白却替他说出了他想说的:
“你是担忧我们救你有条件对不对?
那我便直说了,悠悠救你们是念及对韵儿公主的恩情,虽然我觉得那恩情自上回她治疗好先皇后又救你们逃去塞外时,就已经算还清了。
但她重情义,无法置身事外,我自是陪着她跑。
但于我,自是希望你们往后能给予南唐一些便利,不说以此要挟让塞外对南唐俯首称臣成为附属国,但至少用不可对南唐开战这等承诺,应该不难达成吧?”
闻言,拓跋宏不仅没有生气,反倒仰头大笑了几声:
“苏世子真性情,我拓跋宏交你这个朋友了!
你放心,倘若我们真能夺回塞外甚至北狄的权势,只要我的子孙后代在位一日,便绝不会对南唐开战,永结和平!”
“好!”
苏洛白先拽起酒壶喝一口,与拓跋宏碰了一下:
“丑化我可说在前头,这是我救你们的条件。
但往后你若要南唐出兵帮你夺权之类的,那可就是另外的条件。
这事儿我做不得住,得问我那皇帝伯伯和太子堂兄。
他俩啊,心可黑着呢!”
远在南唐皇宫除夕宫宴上的皇帝和太子苏陌言,同时打了个喷嚏,相互对视一眼,又错开了眼神。
这一幕落在皇后眼中,便成了父慈子孝,她恨得搅动着帕子,不甘地低下了头。
她原以为,先皇后那个独得皇帝宠幸的妖妃过世后,她成为皇后,迟早能为自己的儿子争得那个位置,为此还故意放任李贵妃和二皇子苏屹川势力膨胀,与太子苏陌言分庭抗礼,她好坐收渔人之利。
怎料苏屹川和李贵妃看着权势都唾手可得时,却功败垂成,她恨得直接悄然弄死了疯在了冷宫的李贵妃,就怕有朝一日会查到她头上。
尔后,她有暗中让人怂恿五皇子和六皇子争权,自己则做出一副捍卫正统的态度,可那俩个家伙比苏屹川还不抗打,一个两个……
皇后最近也不敢造次,却不代表她不争了!
看着手中的酒杯,皇后眼中闪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此时歌舞升平,一派喜庆,皇太后和皇帝一一赏赐了宫里的嫔妃皇子公主后,又赏赐了众臣子不少好东西,宴席便接近了尾声。
皇后则端起酒盏道对皇帝道:
“臣妾祝皇上龙体永康,愿南唐国运昌隆,百姓安居乐业!”
皇帝本因上回六皇子和五皇子的事情,知晓其中一些缘由,其实对皇后也有怨气,这段时日都没去皇后的宫殿。
但今日除夕,见她形容憔悴,举止大方得体,便有些心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