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
拓跋韵儿重复呢喃着,很快露出了笑颜,将拓跋天赐抱了回去。
苏洛白见此处只有二人在,自身后悄然轻拥住她低语:
“往后咱们的孩子,名字也由你来起,如何?”
麓悠宁的脸瞬间涨热,连忙推开他:
“你又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为今之计是先想办法帮他们脱离危险!
且不说大黑愿不愿意驮这么多人,安乐郡主刚生产,也经不起忽上忽下的折腾,外加上如今是冬季,高空冰寒更甚,委实经不起,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才行。
北地水域本就稀缺,地域冰寒,河水更是多结冰无法通行,否则走水路不失为好的法子。”
苏洛白沉吟片刻,试着商量:
“如今进出城乔装的难度虽大,但安乐郡主既已平安产子,我们先藏一段时间,待他们以为拓跋皇子他们已逃去西行或者南下去了其他地域,放松警惕之际,再分批进城。
进城时,小天赐便先由你我带着一起乘着大黑。
只要他们能顺利抵达下一个天阶城,便有我的人接应,届时再想办法回南唐,危险系数能降低。
但混入城池再抵达天阶城,至少也有七八日的行程,就是不知拓跋宏和安乐能不能舍得小天赐跟着我们,也不知小天赐能不能适应。
我们还得与他们商讨一番。”
“我们自是完全听从你们的安排!”
拓跋宏正好出来,眼眶还有着感动的微红,右手抵着心口道:
“你们南唐常说大恩不言谢,我们北地和草原却一定要将感谢宣之于口。
此番恩情,往后我拓跋宏定会报答。
我知晓你们是为了助我们度过此番难关,小天赐我们自是信得过你们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拓跋宏担心二人误会,又连忙补充道:
“如今北狄和东营来势汹汹,危机四伏,如果最后还是……我们也认命了!
绝不会怨怼二位!”
苏洛白笑着将弯腰的拓跋宏扶了起来,慎重道:
“放心吧,我们定会护着小天赐周全的!”
“多谢!”
拓跋宏的眼眶越发红,与二人又说了几句,便一同出了洞口寻找食物。
为了安全起见,接下来的几日大家还是居住在山洞深处。
有了麓悠宁的护理和苏洛白帮忙寻找食物,安乐郡主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次日便能下地有些轻微的走动,三日后已经活动得有些便利了。
但安全起见,几人还是又在山洞中住了几日,直到开始下大雪可能极不方便时,才让苏洛白出面租了间农舍,给了多了些银两,让里头的人都离开了,才一同下山。
此时正是大年除夕,虽然农舍的人都走了,但他们还是将对联、窗花和大红灯笼都弄好了,过年的喜庆气氛还是有了,让拓跋韵儿等人沉重紧张的心情缓解了些。
本是大雪的天,大家都在屋内烤火,麓悠宁却在杂货屋里“乒乒乓乓”,苏洛白忍不住过去瞅:
“你这做的是什么?两个木箱?”
“嗯!过来搭把手!”
麓悠宁不客气地将锤子递给苏洛白,苏洛白乖乖地照做,嘴上却没闲着:
“你做两个木箱做甚?我们几个人加起来,也没多少行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