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
苏洛白其实早看那几个蹦跶的皇子不顺眼了,但到底是皇家事,他也不好对苏陌言说得太直白,免得惹他不痛快。
索性这回苏陌言自己想明白了,苏洛白心情大好,顺手朝他扔了个橘子:
“时间差不多了吧,过去瞅瞅?”
眼看二人起身,姜启凡连忙也跟着起身道:
“太子,世子,此乃皇家之事,涉及敏感,微臣乃外臣,夜里还在皇宫活动,恐怕于理不合。”
“无妨,你身为户部侍郎,在本宫的东宫做客,饭后随本宫逛个御花园,旁人能说你什么闲话?璇玑郡主不也在这儿的吗?”
苏陌言笑得极为和善,“何况,只有姜大人有阴阳眼,待本宫抓住布阵陷害父皇之人,还要请姜大人与本宫一道去父皇的寝宫,看李贵妃的恶魂是否还缠着父皇呢!”
这后半句才是关键吧!
姜启凡欲哭无泪,求助地看向苏洛白和麓悠宁,二人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他百年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南唐皇室子弟,皇子只要未封王,公主只要未出嫁,都住在皇宫内。
五皇子的寝宫离秋昭仪并不远,直至戌时,先前拿走折断的盆景松树的宫女,才鬼鬼祟祟地出门自后门溜进了五皇子的寝宫。
平日最讲究养身早眠的五皇子苏凌肖,这会儿却一直在前厅等着来人,见到这段的树苗时,俊郎白皙的容颜才闪过一丝满意:
“你快些回去,莫要被人瞧见了!”
等着宫女一出门,五皇子苏凌肖忙不迭地跑进了自己卧房,启动了密室开关,将树枝递到了一个戴着紫黑色斗篷人的手中:
“大师,镇龙阵已重启,还往大师继续压制本殿父皇周身的真龙之气,切莫让他在此时醒来!”
“五皇子可想明白了,南唐皇帝年事已高,倘若一直这般昏迷,恐撑不了太多时日了呢!”
紫黑斗篷者“好心”体型道。
苏凌肖皱眉似乎挣扎了一阵,而后眸光猛沉,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无妨!大师尽管步阵!”
倘若让皇帝醒来,就他知晓自己年事已高和对太子的偏爱,绝对会立刻拟好传位圣旨甚至直接宣布传位给太子,那苏凌肖根本就不可能还有夺嫡的机会!
“好!”
紫黑斗篷者刚应了声,密室的门就被轰然撞开,御林军一拥而入,太子苏陌言戴着苏洛白等人鱼贯而入,见到密室中陈列的各种复杂繁冗的符画和道具,面若寒霜:
“将五皇子和这妖道拿下,搜索现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是!太子殿下!“
一部分御林军朝紫黑色斗篷者和苏凌肖围攻,另一部分御林军则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
苏凌肖以从最初的恐惧中回神,外强中干地对苏陌言吼道: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你虽监国,但却尚未登基,父皇也没有传位诏书,你怎能私自动用御林军来捉拿本殿?
莫不是,你想趁父皇昏迷不醒,诛杀我等对你登基有威胁者?
父皇苏醒后,绝不会姑息你如此大逆不道,手足相残的!”
苏陌言如看跳梁小丑般看着苏凌肖:
“五皇弟自己做了什么,当真旁人一点不知?
巫蛊之术害人,便是死罪,你谋害的还是父皇,不知几条命够你丢!”
被一针见血地指出,苏凌肖的面色有一瞬的白,却打死不肯承认:
“你这是欲加之罪,我只是在密室中请了巫灵山的大师为父皇祈福,希望他能早日苏醒过来罢了!
巫郑大师,你说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