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白压根儿就没想过翻身,他只要能与麓悠宁在一处,才不会管到底谁压谁一头呢!
到了马车内,苏洛白的桃花眸已压抑不住冒星星,闪烁得耀眼,却控制着自己强烈地将麓悠宁拥入怀中的冲动,只眼巴巴将她望着,不自觉地咽着口水:
“悠悠,其实你也不必那般担心,虽然我的头疾让我睡不着觉,但我们习武之人不比常人,只要凝神闭目,便等同于正常人睡眠了,你······”
“闭嘴!”
麓悠宁只觉苏洛白一直在耳边喋喋不休闹得很,眼神朝马车内的软塌比了一眼:
“上去躺着。”
“躺······躺着?”
不知是否太长时间没与麓悠宁亲热,苏洛白此时竟有一瞬的不自在,咽口水的频率更频繁了。
但见麓悠宁那张绝美昳丽的面庞逐渐沉了下来,苏洛白几乎是跳到榻上躺好:
“悠悠,我躺好了!”
感受到麓悠宁的缓缓靠近,闻到她周身熟悉异常清香中混合着的药香,复杂混乱的思绪竟离奇地逐渐平静下来,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可当感觉到她软弱无骨的小手,轻触他的太阳穴,给他舒缓按摩时,他的神经又开始紧绷。
太久没有接触,哪怕只是一丁点,也足够让他浑身酥麻,用尽周身的意志力,才不至于轻吟出声。
但呼吸,不自觉地开始重了。
马车内只有二人,又如此安静,麓悠宁对苏洛白的反应察觉得一清二楚,呼吸也跟着一紧。
二人曾经一起没羞没躁的种种,不自觉地在脑子里浮现。
空气中的暧昧无限滋生,便是彼此间此时根本没有暧昧肢体接触,可呼吸仿佛都缠绕、焦灼在了一处。
温度,仿佛都升高了许多。
空气,也逐渐粘稠起来。
麓悠宁的本意是想缓解苏洛白的头疾,让他能好好地睡上一觉。
可如今仿佛适得其反,这厮竟已经开始心猿意马!
“不准想别的!
凝神!
净气!”
“悠悠······”
苏洛白的嗓音暗哑,混着委屈:
“这······好像有点儿难。”
麓悠宁按着的手微顿,有些羞恼,但到底没有抽离,轻轻缓缓的嗓音自她的唇边倾泻而出,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
“你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必须好好睡一觉了。”
顿了顿,她知晓他担心什么,便给他宽心:
“我就在马车内,哪儿不去。”
闻言,苏洛白瞬间感觉甜蜜溢满心田,紧闭着的眼角都有些湿润,自喉咙深处“嗯”了一声,竟真的慢慢放松下来。
不多时,麓悠宁感觉到苏洛白的呼吸变得绵长均匀,便知晓他是真睡着了。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视线却终于仔仔细细端详着他的脸。
瘦了······
憔悴了······
原本就分明的面部棱角,越发凌厉,却又带着一股孱弱之美。
仿佛无论他是何种姿态,都风华万千,总是能牢牢地吸引她的视线。
她对他的感情,甚至在真面目都还未见到的时候,便开始了。
兜兜转转,还是他。
麓悠宁嘴角也缓缓扬起一抹浅笑,约莫大半个时辰后,她听到有脚步靠近,连忙率先掀开车帘,对正准备回报的白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
“若是要启程,那便随大家一同启程。
你帮我去我大哥的马车里传声消息,就说苏洛白头疾发作,需要我医治,不必担忧。”
“是!郡主!”
白止低声回道,洋溢着眉眼去前面麓家几兄弟的马车回报消息。
麓瑾琛一直知晓自家七七与苏洛白的感情,更知晓二人早已在南蛮兽语族的时候,举办麓婚礼。
先前二人分手那会儿,虽然他义无反顾地支持麓悠宁,但到底还是为此感到可惜。
如今二人误会解除,破镜重圆,麓瑾琛自是喜闻乐见。
反观并怎么清楚情况的麓瑾瑞和麓瑾澄,二人便有些吃味了。
麓瑾澄掀开车窗,眼睛盯着后头苏洛白的马车就没离开过,火气已经上了眉梢:
“大哥,虽说七七与楚湘王世子有婚约,但到底尚未出格,这孤男寡女便待在同一辆马车内,是否有些不妥?”
“你都说了,二人有婚约,感情好了亲近些,有何不可?
南唐便是没有婚约的男女,都能幽会牵手拥抱呢!”
麓瑾琛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头上的纱布全部已拆掉,这会儿说起话来,倒是没任何阻碍:
“再说了,七七是医者,洛白的头疾一直都有,她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