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巫欣欣和巫辰亦颔首,麓悠宁隐约感觉事情有些离谱:
“那岂不是和江湖上那些算命的术士差不多?专寻些克制人生辰八字的方法?”
“江湖术士怎能与我等相提并论!”
巫欣欣颇为不齿,“他们顶多只懂趋吉避凶的推演之术,五行、八卦与各人命格究竟如何相容相生相克,皆一窍不通。
更谈不上动命格、占卜预言了!”
“所以,巫岳是强行改变了我们南唐太子的命格,压抑着他的本命运势?”
不知为何,麓悠宁仿佛潜意识知晓了巫灵山不外传的一些规矩:
“强行改变旁人命格,不仅是你们巫灵山的禁术,更会遭到反噬,京城近段时间又失踪了不少未嫁的少女······”
麓悠宁的视线与巫欣欣和巫辰亦猛然对上,三人眼中皆是震惊和愤怒。
“该死!巫岳简直是畜生!”
巫欣欣低吼出声,双拳紧握。
巫辰亦额角的青筋也因愤慨若有若现:“必须尽快制止他这等伤天害理的残忍之举!”
“那我们,得先破了他对太子命格的压制!”
说话间,麓悠宁已拿出了纸笔,将从长公主那里要来的太子的生辰八字写了出来。
巫欣欣和巫辰亦则开始推演围绕生辰八字的三才五行和八卦。
直至次日破晓的阳光照进屋内,才听到了巫欣欣略显兴奋的声音:
“终于找出来了,竟然是在乾卦的位置动了手脚,乾为天,太子的命格属金,巫岳在乾位以火相克,让太子一直坠于火海炼狱的梦魇,当真是胆大包天!
天子脚下,竟敢这般胡作非为!”
巫辰亦见麓悠宁似乎有些不太明白,连忙解释:
“天子脚下,乾卦的方位本是正气最浓的方位,使用这等压制人命格的巫魇之术,稍有差池,便得不偿失。
他竟然也敢!”
“这般有恃无恐,便是仗着你们巫灵山的人极少入世,更是几乎不会理会世俗界的纷争。”
麓悠宁看着整个屋子里因推演摆放的各种东西,揉了揉胀痛的眼角:
“所以,他布阵起来风险极大,我们破解应该极轻松,对吧?”
顿了顿,麓悠宁仔细回忆起太子寝宫的布置,疑惑出声:
“如今尚未入冬,太子寝宫并未有任何炭火,乾位上只栽放了一棵我们南唐常见的龙血树······
难不成这龙血树,五行属火?”
巫辰亦一面整理着满屋子七零八乱的东西,一面解释:
“没错,乾为天,坤为地,自古‘龙’便代表着一朝天子或者储君。
可龙血树虽冠上了‘龙’之名,其汁液却血红如火,是植物中火性最强者。”
麓悠宁的脑子里已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计划:
“倘若毁了龙血树,或者将其搬离,太子多久会苏醒。
长则三日,短则一日。
倘若太子是心智坚韧之人,或许半日后便能醒来。”
麓悠宁眉心微锁,破坏龙血树倒是不难,可这消息定然会传到苏屹川或者麓嫣然耳中,便间接等于巫岳知晓了。
在这种情况下,要撑过三日等到太子醒来,才是最难的。
“你们如今对上巫岳,有几成把握能胜?”
“我说不到三成,你会不会笑话?”
巫欣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毕竟当初她和巫辰亦收拾被封印修为的巫岳,如抓小鸡仔般简单。
风水轮流转,这会儿被当小鸡仔的,可能他们了!
麓悠宁摸了摸手腕和脚腕藏的银针和毒液,微眯的眸子里,迸出寒光:
“加上我,应该有五成。
只要能拖住他,引来宫里的人,他就不能再明目张胆对太子动手,皇上便会知晓刺杀太子另有其人!”
······
未到正午,皇宫后门便有人鬼鬼祟祟地递消息出去。
苏屹川正在与麓嫣然你依我浓地用午膳,属下突然带来的密信,让苏屹川面色赫然便差。
麓嫣然敏锐地感觉到后,忍不住凑了过来:
“王爷,可是宫中出了事?”
“嗯,皇姑姑昨日请进宫的三位民间的医师,说有办法让太子苏醒,只用了两次药,太子的心脉便不似先前那般虚弱。
父皇似乎看到了希望,正让他们在太子的寝宫,大张旗鼓地采用香薰古法刺激太子的感官。”
“尊者说太子的情况,不可能用药物能唤醒,那不由他们去折腾。”
麓嫣然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苏屹川却着急得饭都吃不下了:
“他们说香薰得气味不能与其他植物混合,将太子寝宫包括龙血树在内的所有其他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