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麓瑾琛和玲珑郡主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形容,连四周围观的百姓中,也有人觉得此举欠妥,对左秋燕的态度不敢苟同。
胆子大些的,也敢公然发表反抗:
“左小姐,虽说你们家族权财无可估量,但倘若这二人当真是南唐的使臣,你这般贸然处置,恐对两国邦交不利!”
“就是!便是你们左家再如何厉害,也不能在京城只手遮天吧!”
“左小姐,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听刘某人一句劝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担心左秋燕会将事情闹大。
左秋燕却不愿放过到手的鸭子:
“你们那只耳朵听闻他们是南唐使者了?
别在这儿瞎捣乱,倘若谁再多言,本小姐便一并揍了!”
左秋燕在整个西裕京城,是堪比“斯文恶霸”的存在。
此言一出,果然无人再敢为玲珑郡主和麓瑾琛说话。
玲珑郡主只是在面对麓瑾琛的时候不灵光,这会儿听到四周的言论,瞬间亮明自己南唐使臣的身份:
“谁说我不是南唐使者了?我正是南唐使者之一,南唐的玲珑郡主!”
言罢,玲珑郡主还迅速亮出了南唐使者的令牌,又看了看麓瑾琛:
“我身边这位,也是此行的使者,南唐护城军统领麓瑾琛!”
麓瑾琛也配合着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左秋燕没料到这一幕,面色明明灭灭,最后闪过阴沉:
“哼!雕虫小技,也想鱼目混珠!
你们说是便是?谁知你们手中的令牌是真是假?
你们倘若真是南唐使者,方才我们在询问这位男子的身份时,你们为何不作回答?”
顿了顿,左秋燕直接倒打一耙: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南唐使者!
来人啊!
将这两个刁民都给本小姐抓起来,本小姐要押他们去见母亲!”
“是!小姐!”
麓瑾琛没想到这群人这般颠倒是非,当即便不再手下留情。
一群欺女霸男的女护院,又怎么会是麓瑾琛的对手,三两下便被他打得满地求饶。
围观的人虽不敢喝彩,但多数人眼中皆闪过了得意。
左秋燕被气得鼻子都快歪了,颤抖着手指指着二人:
“你!你们!给本小姐等着!
本小姐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谁后悔还不知道呢!哼!”
玲珑郡主还不惧怕地回瞪了过去,转身便走:
“麓统领,我们走!”
麓瑾琛也嫌恶地瞪了左秋燕一眼,跟着玲珑郡主走了。
因二人被这般闹腾,耽误了不少时间,觉着再在街头晃悠并非明智之举,稍作商议便回了驿站。
麓悠宁也正好从另一侧回来,看到二人握在一起的手,似鹿似狐的剔透眸子瞬间亮了,直接冲到了二人跟前:
“大哥,玲珑,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说话间,麓悠宁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二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
玲珑郡主和麓瑾琛这才意识到,二人竟就这般牵手走了一路,还根本没察觉到任何异样,瞬间如触电般分开。
连站着的时候,二人中间至少都还能站两个人。
这一操作,实属让麓悠宁有些不懂了。
再看玲珑郡主如苹果般的两颊生晕,麓瑾琛的眼神则飘忽不定,似乎不是她猜测的那种进度,麓悠宁略显疑惑:
“怎么?可是方才发生了什么?”
这一问,玲珑郡主直接忘了自己还在与麓悠宁“闹矛盾”阶段,噼里啪啦将方才遇见左秋燕的种种说了一遍,最后还愤懑地评论:
“悠宁,你说西裕怎么京城怎么会有这样女子?!
便是在南唐,京城也不可能出现这般目无法纪的贵公子呀!”
麓悠宁想到了今日自苏洛白那里得到的小心,眉心微沉:
“左秋燕是西裕刑部尚书的女儿,他们一家还有兵部,豆薯支持西裕二皇女的保守派系,为何自身利益,巴不得此番建交失败。
如今你们遇到了左秋燕,她恐会回去与刑部左尚书道明,定然会想方设法进一步破坏建交!”
“破坏建交?不是她们西裕注定提出邦交的吗?如今怎么又要破坏?简直出尔反尔!”
户部尚书张大人踉跄着自里头出来,正好听到麓悠宁在院子里议论,颇为愤慨。
姜启凡跟在张大人身后,与麓悠宁对视一眼,缓缓道:
“张大人,下官这几日差人打探了不少消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关于西裕以皇太女为首的‘改革创新派’和以二皇女为首的‘保守派’之间的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