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麓悠宁便有些坐不住了,与二人吃过饭稍微聊了一阵,便回了忠勇侯府,果然收到了请柬。
但这次的请柬,只宴请了忠勇侯一人,让麓悠宁嗅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是夜,麓悠宁一面等着忠勇侯归来,一面拉着麓瑾琛在能看到大门的前院里闲聊:
“大哥,你可还记得我带着美人坊承办端午宫宴,要溜出来险些被玲珑郡主识破那一次?”
“咳!咳咳!”
麓瑾琛险些被茶水呛到,环顾四周,发现没有旁人靠近,才凑近麓悠宁小声道:
“怎么可能忘记!”
那次麓悠宁竟还假扮“采花大盗”,将人家玲珑郡主这小姑娘都吓出内心阴影了!
麓悠宁见他还记得,便知晓好办:
“大哥,我如今与玲珑郡主关系甚好,可今日聊天时我竟发现,她因那日受了刺激,竟对除了你之外的其他男子,都产生了本能的排斥!”
“什、什么?”
麓瑾琛在情感这种问题上,脑子向来比较简单,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麓悠宁自然直白了再直白:
“人家也过了笈及之间,长公主和驸马爷定也急着给她筹谋个如意郎君,可玲珑郡主被我们这么一闹,竟都开始害怕接触男子,这该如何是好?”
“对啊!这该如何是好?”
麓瑾琛绞尽脑汁,突然灵光闪过:
“有了!巫灵山的高人不是进京了吗?要不请他们帮玲珑郡主看看?”
麓悠宁无奈闭了闭眼,发现便是打直球,麓瑾琛似乎还是接不住,不得不再层层引导:
“你就没想过,她为何就只能和你接触,不会抵触?”
其实麓悠宁没有完全说谎,玲珑郡主虽然没说过会排斥麓瑾琛,但却说过会本能排斥其他男子。
但玲珑郡主看麓瑾琛的眼神,情谊绝对不假。
所以这一把,她必须帮大哥赌赢!
麓瑾琛表情有一瞬的怔忪,喃喃重复:
“为、为何?”
麓悠宁循循善诱:
“或许,是因你在她最无助绝望的时候,如救赎一般出现。
所以她对你和对其他男子或许不同,有一股潜意识的依赖和信任。”
麓瑾琛却越听越懵:“那……当如何是好?”
“我在跟师父学医的时,她曾教导我,医者不仅要自身体上治疗患者,有时候还应从心理上去治愈患者。
心病还需心药医,要不我们找机会将她约出来,你多陪陪她,让她解开心扉,逐渐放松对男子的警惕和排斥。
久而久之,玲珑郡主应该能恢复正常生活。
这样,长公主和驸马爷,也不必忧心她不肯嫁人呀。”
见麓瑾琛略显为难,麓悠宁又加一把火:
“大哥,怎么说玲珑郡主也是因我弄成这般,相处下来,我发现她心思是真单纯,着实是我情急之下失了分寸。
看她这般,我实在于心不忍。
你就当帮帮我,如何?“
别说麓悠宁于心不忍,麓瑾琛也颇为自责。
毕竟那场“戏”,他也是主要“演员”,当即便抛下了所有犹豫:
“成!你说要如何,大哥都配合!”
“谢谢你,大哥!”
麓悠宁感激地笑了笑,在麓瑾琛欣慰地轻拍她的脑门时,嘴角悄然扬起俏皮又狡黠的弧度。
迎面而来的麓瑾漓正好瞧见,先是一愣,见她隐晦地对他眨眨眼,联想到去南蛮一路上她提过想撮合麓瑾琛和玲珑郡主的点子,瞬间了然,装作无事走了过去:
“七七,原来你和大哥在这儿呀,难怪我去你院子,月婵说你不在。”
“我在这儿等爹回来,爹不是去宫中参加迎接巫灵山的高人们的宫宴了么?我就好奇,这些世外高人为何突然造访我们南唐。
顺道,想问问有没有办法治好麓瑾瑜的失忆症。”
“七七,你竟这般关心我吗?”
麓瑾瑜的声音,冷不丁地自不远处传开,带着兴奋。
可跑到麓悠宁面前时,却又有些沮丧:
“可是,你为何唤大哥和三弟‘哥哥’,却总是连名带姓地唤我?
我也是你二哥呀!”
见他这一脸单纯懵懂的模样,兄妹三人皆沉默了。
还是麓悠宁先开口,缓解尴尬:
“麓瑾瑜,待你恢复所有记忆那日,你倘若还想让我喊你‘二哥’,倒时便再讨论这个话题。”
“可是……”
麓瑾瑜吃味,还想据理力争,却被麓瑾琛嫌弃地推了一把:
“什么‘可是可是’的,七七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有,一大男人,别总是文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