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嫣然一介内宅女子,怎帮得了王爷?”
麓嫣然面上恭敬恍然,内心却冷笑不止。
苏屹川难得对她耐着性子:
“本王知晓这段时间冷落了你,可这并非本王所愿,太子失踪,倘若本王不趁这个时候拉拢朝臣,待他被寻回之后,就父皇对太子的偏袒,本王根本就没有机会!”
麓嫣然默默垂下了眼帘,心中怨恨更深。
倘若她是忠勇侯的亲女儿,他们定会支持苏屹川,苏屹川便不用再娶旁人为正妃,她便不必受这等委屈。
如今忠勇侯一家大多数人分明都在京城,皇帝对麓嫣然的禁足令也已解除,竟没有一个人上门来看她!
说什么当她是亲生女儿、亲妹妹,这家人简直虚伪至极!
殊不知,忠勇侯因麓瑾瑜的事情,前后在与皇帝商议争取。
姜氏也因为了尽量帮助麓瑾瑜恢复记忆,钻研医术,在尝试各种不同的方法。
至于麓瑾瑜,他连麓嫣然是谁都不知道,谈何看望?
麓瑾琛和麓瑾漓早就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不直接对付她已是难得。
麓瑾睿和麓瑾澄二人,常年在军营深山,消息都不知滞后到了哪一步!
但麓嫣然不会管这些,她只会觉得全世界都亏欠她,对着苏屹川继续演戏:
“王爷,嫣然知晓王爷的鸿鹄壮志,并无半分责怪的意思。
只愿,王爷不要责怪嫣然前段时间办事不力,偶尔念着点嫣然点好便行。”
苏屹川原本对麓嫣然确有责怪之意,但见她这般做小伏低,心中顿生怜悯,拉着她的手拥入怀中:
“只怪‘美人坊’的人太狡诈,对盐城尚家所作所为早已了如指掌,便等着你跳坑。
好在我嫣然心思聪慧,便是被揭发也没被寻到证据,父皇也只能软禁了你一段时间。
只是可惜了盐城尚家,被父皇派去的钦差查出了许多命案,整个家都被抄了,尚子成更是被问斩。他们的钱财一部分收入了国库,一部分分给了盐城曾被尚家压迫的百姓。”
这事麓嫣然早有耳闻,却丝毫不心疼,面上却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下回妾身再寻合作伙伴时,定会更为仔细小心,跟王爷商讨后再行动。”
“好!”
苏屹川见将麓嫣然哄好了,才说出回府的正事儿:
“嫣然,昨夜本王在明月山庄听闻了,荀丞相家中发生了变故,其女荀锦诗不明原因晕倒,遍寻京城医师和御医都未能查明原因。
你先前不是与巫灵山有巫医相熟吗?
可否请他们出山,替锦诗看看?”
荀锦诗分明是在明月山庄与苏屹川亲热时,才会“不小心”晕倒,麓嫣然却未戳破苏屹川的谎言,故作沉吟:
“那妾身便休书一封试试,但对方肯不肯出山,妾身实在无法保证。”
当初巫岳被当作叛徒抓回巫灵山时,忠勇侯府护着麓嫣然,并未声张,正好让她能再利用此点。
反正,荀锦诗是她给弄晕的,怎么让她醒来,不过是看她想不想罢了。
苏屹川一听她愿意,心下半松,欲念便起了。
他这些时日虽然与荀锦诗有所亲热,却没真碰她,禁欲了这么多日,又被麓嫣然若有似无地引诱,一切便水到渠成起来。
屋顶的月婵看着二人滚到了床上,悄然潜去了川王府的另一处别院。
看到那个形色佝偻的中年男子,正在摆弄眼前颜色各异的瓶瓶罐罐,月婵冷霜般的眸中,迸出前所未有的恨意,却死死握紧双拳,不让自己现在动手。
眼前的佝偻男子,是曾经的毒门掌门,也是残忍将唐门灭门的罪魁祸首。
月婵之所以留着他,是知晓他正在奉命研究能为麓悠宁续命的“毒药”。
若是到了今年年底,还是没有解毒的药,那便只能用“毒”来给麓悠宁续命。
在男子进屋取东西时,月婵悄然用暗器将每一份药物都顺了些过来,才隐如夜空。
回到朱雀二街的宅子,麓悠宁被月婵带回来的这么多奇毒的药物吓了一跳,连忙接过来处理:
“月婵,我不过是让你去川王府看苏屹川和麓嫣然怎样了?你带回来这么多毒药做什么?!
你······把他们杀了?!”
收拾好了数种毒药的样本,麓悠宁还心有余悸:
“你可知,这里许多毒药,只要皮肤上沾上少许,恐都回天乏术,你上哪儿去弄得这些?”
月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了自己那日听到的和自己的计划:
“小姐,麓嫣然企图研制出能为你续命,又能控制住你的毒药,我见毒门那畜生在研究,便留他一命,顺道把他研究的这些东西收集的毒药,弄了些回来,看能不能对小姐你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