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小爷我肯定有信心啊!”
给苏洛白急得,都自称“小爷”了。
苏陌言伸出修长如白玉的手指,轻点了点苏洛白的手背:
“那……你倒是将手拿开呀。”
苏洛白微眯起眼,月牙般的眸子里迸出冷芒。
下一瞬,营帐外却有士兵禀报:
“太子殿下,忠勇侯和麓副将求见。”
苏洛白如触电般松开了苏陌言的衣领,毕恭毕敬地站在一侧,装模作样:
“太子殿下,夜深了,您要保重身体,早些休息。”
苏陌言眼尾轻抽,这厮方才恨不得将其摁在地上捏扁搓圆,这会儿一副恭敬关怀的模样,不去当戏子简直可惜!
忠勇侯和麓瑾琛见此,难得竟有几分认可。
忠勇侯同样上前劝道:
“是啊!太子殿下,您金枝玉叶,身体为重。
末将觉得,到楚湘后,您和二皇子先在楚湘王府休整一段时间,待边境那边稳定后,二位殿下再来坐镇,也不迟。
殿下您觉得呢?”
苏陌言不着痕迹地瞄了苏洛白一眼,笑意不减:“本宫倒是没什么意见,主要是看二皇弟。”
忠勇侯和麓瑾琛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皆看出了为难。
虽说苏屹川是忠勇侯的女婿,但却是因为麓嫣然和他在宫中闹了丑事,才草草结了这桩亲事。
而后,麓嫣然其实一直旁敲侧击希望忠勇侯府支持苏屹川。
可忠勇侯却坚持侯府的宗旨,绝不参与夺嫡,久而久之与这个养女有种背道而驰的疏远感。
尤其每每苏屹川与他会面时,虽然明面上不怎么表现,可忠勇侯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拉拢。
所以便是在同一个军营里,忠勇侯也根本不想单独和苏屹川见面,才专门先来太子苏陌言这儿。
怎料太子居然又把皮球踢给了苏屹川,让忠勇侯有苦难言。
麓瑾琛更是如此,他如今视苏屹川和麓嫣然夫妇如仇敌,只怕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以下犯上,是更不可能去找苏屹川谈。
看出了父子二人的为难,苏洛白瞬间找到了表现的机会,迎合着一起劝诫苏陌言:
“太子殿下,微臣觉得,忠勇侯所言极是,皇上虽命您和二皇子督促这场战役,但战争尚未开启,时局瞬息万变。
在边境随我们督促是督促,在楚湘王府督促也是督促。
何况,楚湘王府就在楚湘城内,离楚湘和南蛮的边境不过区区三十里,既安全又方便。
太子殿下,您觉得呢?”
最后那句的尾音,苏洛白故意拖得极长,魅惑的眼尾上挑,暗含威胁:
你丫的敢不给我未来岳丈和大舅哥面子,本世子就让你去楚湘的路上都别想安宁!
苏陌言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这无法无天的混球,真做得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情!
于是乎,在太子苏陌言“慎重”思考后,接受了忠勇侯的提议,还承诺会与二皇子苏屹川去沟通。
二人心满意足地走后,苏陌言见苏洛白还不走,头疼得很:
“本宫都依你的来说了,你还要如何?”
“哼!”
苏洛白傲娇一声冷哼,勉强不跟他计较了。
可回到自己的营帐,苏洛白一想到今晚收到那封信的内容,辗转反侧怎么都无法入睡。
仗着夜雕有夜行千里的逆天速度,他给白止和白术交代清楚后,竟任性地站在夜雕背上,飞回了京城!
自重生以来,麓悠宁的睡眠就很浅。
外加近日的事情格外多,睡得便越发浅。
刚入睡没多久,她恍惚间感觉房间似乎有很轻微的动静,只犹豫了一瞬,手中的银针便已朝声响传出的方向飞出。
怎料那人的速度更快,眨眼间便已至麓悠宁床头,异常熟练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
“悠悠,是我!”
麓悠宁的身子只僵了一瞬,在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情况下,就已本能地放松下来,徒留惊诧:
“你不是应该在去楚湘的路上吗?
怎会在此?!”
“因为心里不痛快,所以找你来要说法!”
言罢,苏洛白握着麓悠宁的双臂退开少许:“你给我写信,怎都是在关心太子?你让我如何想?”
前世,他什么都憋着不肯说,也从未真正走进过她的内心。
她想什么,他全凭自己猜测,才极易被人误导。
而他在想什么,他也从不让她知晓。
这一世,他将什么都要放到明面上来讲清楚!
麓悠宁却有些不明所以:“我不是让你保护好他吗?需要你如何想?”
这······有什么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