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瑾琛更是无语,勾唇冷笑:
“楚湘王世子说的对,到了战场上,本将一定会对你多加‘照拂’!”
看麓瑾琛这神情,这“照顾”绝非他口中的那般简单。
麓悠宁竟难得对苏洛白有几分担忧,但见自家大哥那板起的脸色,她只能略显同情地看了苏洛白一眼。
苏洛白却一副坦然,要早些娶到悠悠,就必须尽早获得未来岳父和各位舅子的认可。
不是嫌他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吗?
正好借此机会露两手,至少得征服未来岳父吧!
麓瑾琛才不会管苏洛白在想什么,他要与麓悠宁的事情说完了,见苏洛白竟还没有走的自觉,干脆也坐站着不走。
“你们,要不喝两杯?”
麓悠宁指了指院外:“正好,我这儿有‘美人坊’的‘万艳同杯’。”
言罢,麓悠宁自柜子里拿出了酒壶,完全忘了这“万艳同杯”的酒,虽是“美人坊”所有,但是在此次端午宫宴上才头一回推出,尚未在市场上交易。
苏洛白眼波微闪,心中已然有了决断,却没有点破,而是率先将麓悠宁手中的酒壶夺了朝院子里走:
“正好!宫宴根本就没喝两杯就出了事,我还可惜这么好的酒,往后还不知该去何处喝呢!”
麓瑾琛也好酒,见酒壶被苏洛白先抢了去,连忙跟了出去。
三人在月下品酒促膝长谈,得知二人三日后便要启程去楚湘边境与南蛮抗衡,麓悠宁陷入了沉思。
前世,南蛮安插在楚湘的叛徒一直未被查出,所以南蛮也没有对楚湘发动猛攻,一直吊到苏洛白去世,趁楚湘王和王妃悲痛欲绝时偷袭,与叛徒里应外合,才攻破了楚湘边境。
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南唐危矣。
但麓嫣然不知用了何种方法,寻到了南蛮内部一股分裂的势力,让其为之效力,叛变南蛮。
便让南蛮前面的战队,进入被南唐和叛军腹背夹击的状态。
不多时,便惨败收场。
而那支叛军因在对抗南蛮正统军的过程中,折损非常厉害。
麓嫣然和苏屹川却卸磨杀驴,用隐藏的军队将其全部绞杀!
想到当时南蛮血流成河的惨状,还有当时所剩无几的老弱妇孺,全体以自戕悲壮形式,组织成一种诅咒南唐和苏屹川、麓嫣然的血咒,麓悠宁此时都还有些毛骨悚然。
那股被灭了全族的滔天恨意,丝毫不比麓悠宁看着忠勇侯府满门或死或残弱的恨意少!
那一刻,麓悠宁甚至能感同身受!
她想着,倘若自己也懂得这种诅咒,也定然愿意用血肉甚至生命,来诅咒这对恶人!
苏洛白喝着喝着,发现麓悠宁突然变得格外沉默,故意将她的酒杯碰倒,然后又险险接过,耍宝般递到她跟跟前:
“怎么?舍不得我?担心我?又在想到底怎么说出口!”
麓悠宁接过酒杯,却牢记着自己喝酒会做荒唐事儿这等严峻的问题,一口都没喝:
“我是舍不得我大哥和爹爹,你走了,我耳根子反倒清闲了。”
“悠悠……”
苏洛白的含情目水光潋滟,勾魂摄魄。
麓悠宁还来不及心动,麓瑾琛已伸手狠狠地将他的脸推到一边:
“苏洛白,老子警告你,不准勾引七七!”
苏洛白脸黑了黑,将他手拍开:
“谁勾引了,老早就跟你说过,我和悠悠是两情相悦!
若非你进入突然闯坏了我俩的幽会,这会儿……哎哟!”
麓悠宁在苏洛白腰间的软肉上狠狠掐了一把,这要是让他继续往下说,指不定能说出些上不得台面的污言秽语!
“嗯?什么声音?!”
已经喝高了的麓瑾琛一声怒吼,以为家里进了贼,拔出佩剑就在院子里一通乱砍,就是没朝麓悠宁和苏洛白的方向瞅。
麓悠宁从未见过自家气宇轩昂的大哥,有这般稀里糊涂的一面,完全说不上什么感觉。
苏洛白却“噗哧”一声笑出了声,小拇指悄然自石桌下勾住麓悠宁的小拇指:
“悠悠,你们忠勇侯府中的酒品,是否皆是如此?”
“如何?”
麓悠宁扬眉,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
苏洛白却笑得越发暧昧:
“如此可人!
尤其是我的悠悠喝了酒后,最为可人。”
最后两个字,苏洛白故意咬得极重,麓悠宁想忽略都难。
感觉到她面上有明显的懊恼和羞赧,苏洛白却不打算见好就收:
“不由得让人期待,悠悠与我洞房花烛喝了合卺酒后,是否会更为诱人?”
“闭嘴!”
麓悠宁被他撩得来气,在他又要靠过来时,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