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姜氏心酸又欣慰,她的女儿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长了。
同样仿佛在一夜之间成长的,便是昨晚受到惊吓的玲珑郡主。
她没有吵没有闹,甚至都没有再去御书房看逍遥公子,让长公主颇为担心:
“玲珑,宫宴就要开始了,你不随本宫一同去吗?”
“啊?我、我想自己再待会儿,母亲您先去!”
长公主不放心她一个人,却又不好逼她:
“那本宫让御林军或护城军在外头守着,待会儿他们护送你过来。”
“好!”
玲珑郡主见长公主走后,才急急呼出一口气,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不自觉发烫的脸颊。
昨晚她一直梦靥,可在危急关头,便有男子如天神般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
而且,她竟与救他的男子发生了肌肤之亲!
就在昨晚的山洞中······煞是羞人。
醒来后,让玲珑郡主更加窘迫得要命的是,她不仅汗湿了周身,还······!
她虽尚刚过及笄,但尚未谈婚论嫁,根本没有管事的嬷嬷来教导她这些。
一切都让她无所适从,可越不去想,梦里和昨晚现实中的那张泠冽又刚毅的容颜,却时不时会在她脑海中晃荡,让她根本不敢出门。
她分明前不久才对逍遥公子动心,怎可这么轻易见异思迁?!
一时间,玲珑郡主又无比自责,觉得自己像极了水性杨花之人。
思绪挣扎间,婢女敲响了房门:
“玲珑郡主,长公主唤人来催了几道,您再不出发,宫宴就赶不及了。”
“知、知道了,我这就来!”
玲珑郡主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烦闷,可推门而出,见到竟是麓瑾琛守在门外的瞬间,让她竟下意识地转身想逃离。
“玲珑郡主?”
麓瑾琛疑惑地看玲珑郡主转身,“长公主命末将贴身护送您去宫宴,郡主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没、没有!”
玲珑郡主觉得自己快疯掉了,根本不敢看麓瑾琛,只匆匆朝前走去。
可在麓瑾琛眼中,更是验证了麓悠宁昨晚所言“恐男”症状,越发担忧,紧随其后。
感觉到身后有熟悉的热源靠近,玲珑郡主瞬间慌了神,脚下台阶都没看到。
眼看就要摔倒,麓瑾琛眼疾手快地扶助她:
“郡主,小心!”
“不、不要!”
玲珑郡主只觉麓瑾琛的大掌仿佛是烙铁般火热,一碰就让她浑身不对劲,奋力挣扎。
麓瑾琛不敢用力抓她,一招不慎被她挣脱。
惯性使然,玲珑郡主却又尖叫着朝台阶下摔了过去。
这要是滚下去,恐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下不了床,麓瑾琛当即飞身上前,揽住了她的腰肢。
稳稳的落地时,玲珑郡主已被麓瑾琛公主抱在怀中。
听着麓瑾琛胸口强劲有力的心跳,玲珑郡主的心跳彻底紊乱,眼角比脸蛋还红,倏然欲泣:
“不、不要!欺负我!”
她无意识的,便喊出了梦中被他欺负狠了的求饶。
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一头扎进地底,再也不要见人,急得快要哭了。
麓瑾琛却越发肯定,她这是麓悠宁口中的“恐男后遗症”,连忙将她放下,退后两步:
“郡主,您放心去宫宴,末将在身后守护您!”
玲珑郡主的心境,分明先前还乱得七零八落,却因麓瑾琛这句“守护”,逐渐平静下来,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谢谢你,麓副将。”
说话间,玲珑郡主依旧不敢看麓瑾琛,但好歹这回步子不会再乱了。
麓悠宁老早便随姜氏坐在宫宴臣子女眷的位置,远远瞧见自家大哥亦步亦趋跟在玲珑郡主身后,而前者脸颊的红晕尚未褪去。
眉梢轻扬,眼角含笑,有戏!
姜氏见自家小女儿眉飞色舞,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顿觉新奇:
“悠宁,你方才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娘,我有些内急,先去方便一下!”
言罢,麓悠宁也不等姜氏在盘问,一溜烟地来到了宫内的茅厕。
扮作逍遥公子的月婵,早在此处等候多时。
二人迅速换装,月婵模仿麓悠宁早就信手拈来,加上另一块麓悠宁自制的人皮面具和化妆术,最后便是一颗“变声丹”,几乎能以假乱真。
“小姐,奴婢少说话,瞒过夫人和其他人倒不难,但倘若楚湘王世子······奴婢恐瞒不住!”
苏洛白与麓悠宁周身天然所在暧昧又合拍的气场,是任何其他人都无法形成的。
“放心,他今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