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七七”是他们兄弟六人最期盼的存在。
可如小棉袄般的麓嫣然出现后,一切好像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麓瑾初回过神,尴尬地挠了挠头:
“好端端的,你干嘛提这称呼!”
“那你们倒是回答我,七七落水险象环生,遇到巫灵山的两位高人才侥幸获救。这事落到嫣然身上,你们还会如今日这般,不去她房中看一眼吗?”
看他们或躲闪或冷漠的眼神,麓瑾漓仿佛突然明白,为何麓悠宁会对麓瑾初和他、甚至其他几位哥哥的态度,变得如此冷淡。
若非失望透顶,又岂会放任不理。
老二麓瑾瑜察觉出麓瑾漓的情绪不对,也没有再逼问:
“行了老三,大哥和悠宁这不都没事么。
你既去看过悠宁便好。
夜已深,娘说你前几日心疾刚犯,早些休息吧。”
四人行至院门时,却听到麓瑾漓如泣如诉的低声呢喃:
“你们往后,会后悔的!”
……
次日大早,麓悠宁便带着月婵出府,除了采购安眠的药材外,还要去见一个人。
走在大街上,麓悠宁便听到众人都在议论秦悦溪:
“你们听说了没有?吏部尚书秦尚书的小女儿,被送去‘女戒学院’了,据说至少要学一个月才能出来!”
“真的假的?可是前不久传出与人苟-合的那谁?秦悦溪?”
“没错!就是她!”
“不会吧?以往王孙贵族间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多是两家结亲,这次怎么还送去‘女戒学院’了?”
“就是!世人皆知,是犯错临进衙门大牢还差一步的贵族女子,才会被送去‘女戒学院’管束改教。进去的女子,别说再成为世家子弟的正妻,连嫁出去都难!”
“可不是么!好像是说秦悦溪在樱花宴上出了那档子事儿,却还巴望着忠勇侯府的大少爷娶她。麓七小姐不过劝了她几句,她便恼羞成怒将麓七小姐推入了汉江!
亏得麓七小姐福大命大,被巫灵山的高人救起,否则可就香消玉殒了!”
“等等!你说的麓七小姐,可是传言胆小唯诺的麓悠宁?“
“没错!就是她!她落水失踪了三天三夜,忠勇侯麓战白日就跪在御书房外,求皇帝严惩秦尚书的小女儿。
若非秦尚属的大女儿是秦昭仪,如今圣宠正浓,麓七小姐人也救回来了,秦悦溪恐不止被送进‘女戒学院’这么简单!”
“这人活该!怎么才关一个月!可惜了!”
……
麓悠宁勾唇浅笑,秦悦溪从“女戒学院”出来后,最好记住这次教训,别再来招惹她!
月婵也为自家小姐开心,见药材采买得差不多时,便提醒道:
“小姐,现在是按计划,去见那人吗?”
麓悠宁看了下四周,目光锁定在一间裁缝店上:
“先去买衣服。”
月婵不明所以,还是跟了过去。
不多时,一位矜贵清绝的少年郎,便摇着折扇自裁缝店出来。
“麓悠宁”则独自去了仙乐居的包间,立刻换上了小厮的衣裳,将门自里头反锁,悄然从窗户跃了出去。
刚打了个盹的白术发现,从窗户跃出的“麓悠宁”,居然是丫鬟月婵,瞌睡立刻就惊没了。
月婵何时换的麓悠宁的衣服?
还有,月婵身形没有麓悠宁那般纤瘦,可言行举止竟能模仿到麓悠宁十成。
再加上蒙着面纱,竟将白术这等追踪老手都蒙混了过去!
可……真正的麓悠宁去哪儿了?
倘若让自家世子知晓他把人跟丢了,暗营他是去定了!
更悲催的是,待白术回过神来,连月婵都跟丢了!
为避免背上“隐瞒不报”的双重罪名,白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楚湘王世子府,跪在苏洛白的书房外:
“属下办事不力,跟丢了麓七小姐,请世子责罚!”
苏洛白翻书的手微顿,微眯的眸子有丝丝寒气泻出,白术在屋外都感觉到被压迫得呼吸困难。
白止悄然挪远了一步,避免被白术殃及。
可下一瞬,便听自家世子森然入骨的声音命令道:
“白止,你同白术一同去找。
午时后还未寻到她,或者她也未到烟雨庄园赴约,你俩便一同去暗营待上半月。
换白曾和白厉来吧。”
“是!世子!”
白止书生气的笑容不改,内心早问候了白术祖宗十八代。
他那么叮嘱,事关麓七小姐,一定要以最严谨的态度对待。
白术这厮竟然把人给跟丢了!
白止他好不容易成为自家世子最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