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月婵带来消息,秦悦溪的丫鬟翠珠,根本未言明秦悦溪只吃了麓悠宁赠予的点心。
而是在被关押当日,就离奇死亡。
验尸时发现她身上藏的药,正是秦悦溪所中的媚药。
便被认定“畏罪自杀”。
间接验证,老大麓瑾琛之前听到的传言并不实。
但麓瑾琛仍一意孤行要娶秦悦溪,与父亲忠勇侯大闹了一场,被罚跪祠堂。
“小姐,大少爷这人怎这般犟?”
月婵不是多嘴之人,都忍不住评论了句。
“呵!他若是不犟,又怎会……”麓悠宁想到前世的事情,止住了话题,“罢了,不说他,那边都安排好了?”
“都按照您的要求准备好了。”
月婵跟着麓悠宁出门,忍不住提醒:“楚湘王世子连着三日都送来了拜帖,小姐一直没有回应,真不会不妥吗?”
虽然月婵和苏洛白没说过一句话,但她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威压。
这个男人很恐怖,月婵担心自家主子忤逆他,会惹来大麻烦。
麓悠宁一愣,压下心底的异样:
“先不管他!”
她得先解决掉最棘手的问题!
按照约定,麓悠宁刚步入清风楼的包间,里头的秦悦溪先是一愣,后“噌”地一声站了起来。
双目淬毒,满脸怒容:
“麓悠宁!你竟然还敢约我?!”
“我不约你约谁呀?”
麓悠宁笑得肆意,如曼珠沙华般沉醉又危险:
“难不成,还坐等着你嫁进侯府呀?”
“呵!我知道你不想我嫁进侯府,可麓瑾琛已经答应了会娶我,就一定会兑现承诺!”
想到什么,秦悦溪脸上的笑逐渐变得狰狞:“不妨告诉你实话,无论你父母同意与否,麓瑾琛是娶定我了!
他昨日还差人给我送信,说大不了自立门户,与你们侯府不再往来!”
“好一个自立门户!不再往来!”
麓悠宁真没料到,自家大哥竟能痴蠢成这般!
也难怪五个月前,他命悬一线她舍命相救,功劳却被他安在麓嫣然身上!
麓悠宁越气,秦悦溪就越得意:
“心痛了吧?失望了吧?
等着!比这千万倍的折磨,还在后头!”
“哦?是吗?”
麓悠宁似笑非笑地朝秦悦溪一步步靠近,后者几乎本能地朝后躲,肉眼可见地慌:
“你!你想做什么!
你不要过来!”
麓悠宁不急不怒,可周身散发的那股若有似无的暗夜气息,让秦悦溪感觉自己下一瞬便会被其吞噬。
她不断后退,抵到窗沿退无可退,才外强中干吼道:
“你再过来,我喊人了!”
“你如今出门都戴斗笠,还有胆子喊人?”
麓悠宁停在原地,把玩自己的一缕头发:“我大哥之所以愿意娶你,是以为你与他情投意合。
倘若他知晓你中意之人,一直是楚湘王世子,更因妒在樱花宴上对我下药反自伤,他还会娶你吗?”
“他不可能会知道!”
话一出口,秦悦溪立马就后悔了,心下微乱。
麓悠宁趁机步步紧逼,笑得越发张扬:
“可惜啊可惜,自己的丫鬟居然把药下到自己主子身上,让你的清白毁在钱子阳那浪荡子身上,啧啧!
这就叫报应!”
“麓悠宁!你这个贱人!给我闭嘴!”
秦悦溪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底通红:
“麓悠宁,你不要得意!
我是从未喜欢麓瑾琛那呆子又如何,他还不是被我迷得团团转?
便是我失了清白,我流两滴泪,说几句情话,他便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我!
待我嫁进侯府,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
你在乎的一切,我通通都要毁掉!
你这个贱人!狐狸精!凭什么让洛白哥哥倾心?
他定是看中了你们侯府的势力,待我毁了忠勇侯府,他定会抛弃你!
我秦悦溪得不到的,你麓悠宁也别想得到!”
吼出来后,秦悦溪只觉畅爽无比。
可下一瞬,待她看清站在门边的身影时,只觉浑身冰冷,血液凝固!
一身玄甲的麓瑾琛不知何时站在了门边,较前几日憔悴了许多的英气面容上,复杂至极。
愤怒、悲哀、失望、不可置信……
再如何,都没秦悦溪绝望!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把内心最阴暗的想法说出来,慌乱间想抓住麓瑾琛这根救命稻草:
“瑾琛哥哥,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