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便是今日落水的是嫣然,她若不喜那人,别说太后懿旨,便是皇帝圣旨,我们侯府也能想办法拒了!
楚湘王世子是什么渣子?
给我们嫣然提鞋都不配!
你早些嫁过去也成,省得克到我们嫣然!”
麓悠宁知晓麓瑾初不喜自己,没想到能不喜到这种地步,瞬间收了对他的同情,神色冷硬:
“既如此,六公子往后还是不要来我南苑了。”
麓瑾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呵!你当我想来,不过是警告你远离嫣然,顺带,把你抢了她的墨兰带回去!”
言罢,麓瑾初直接上手,如上一世那般,将墨兰从麓瑾初手中夺走,头也不回地走了。
凝香从厨房回来时,恰巧看到麓瑾初抱着墨兰气冲冲地走了,眼底的得意都溢了出来,进门后对麓悠宁的态度也不似先前那般惧怕,将下人吃剩的饭菜往桌子上一放:
“小姐,都怪凝香没用,去厨房的时候只剩下这些了。他们都忙着给嫣然小姐和六公子准备晚膳,要等到酉时末才能做好。
奴婢担心小姐饿着,就先拿了些回来,给小姐填填肚子。
小姐你快吃吧!”
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剩菜,麓悠宁骤然起身,一巴掌朝凝香甩了过去:
“去院子里跪着!”
“啊!小姐,你……啊!”
话没说完,凝香又挨了麓悠宁一巴掌,这次,力道更大!
迎上凝香又怒又惊的眼神,麓悠宁慢条斯理地拿帕子擦了擦手后,嫌恶地丢掉:
“怎么?主子教训奴才事情没办妥,还不行了?”
一句话,瞬间将凝香点醒,她连忙跪下求饶:
“奴婢知错了,着实是厨房没时间弄,小姐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身子弱……”
“跪着!或者,明日等着被捻出侯府!”
麓悠宁并不想多言,转身坐于桌旁,风情万种的丹凤眸,此时却如古井无波。
凝香看着只觉脊背发寒,一阵后怕。
想着事后能让麓嫣然加倍报复麓悠宁,只能忍着愤怒和委屈跪在了院子里。
前世,凝香虽不是致麓悠宁死的始作俑者,却是直接灌毒害死她的人!
自小跟着师父学医学武的她,本应有足够的能力反抗。
可她的身子,半年前为了救自家大哥耗损严重,每月十五都会虚弱不堪、痛不欲生,才被凝香得逞!
重生回来,麓悠宁准备拿她祭第一滴血!
……
一个时辰后,凝香被麓悠宁罚跪晕倒的事情,传到了正准备用晚膳的麓嫣然耳中,后者冷笑出声:
“呵!落了趟水,倒是长脾气了!
不必管那草包,她不过是气恼六哥哥,从她那儿把墨兰又抢回来送我罢了!”
“小姐,凝香那边的话?”凝露与凝香自幼一起被卖入侯府当丫鬟,感情深厚。
麓嫣然自是知晓,温和一笑:
“她那边院子会有婆子们照看,再晚些时候,你替我送些活血化瘀的药过去。”
凝露感激涕零:“多谢小姐!小姐真是菩萨心肠,难怪侯爷和夫人、还有公子们,都只喜欢小姐!
那草包哪里及小姐您分毫!”
对这种恭维,麓嫣然分外受用,心安理得地吃过精致的晚膳后,正准备回卧室换上男装出门,赴与二皇子的约会。
可在撩起袖子时,却发现手臂内侧竟长了许多红色绿豆大小的疹子,忍不住惊叫出声。
屏风外的凝露匆忙跑进来,却惊叫得更大声:
“啊!小姐!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快拿镜子!拿镜子过来!”麓嫣然颤抖地接过镜子,见镜中自己满脸红疹的模样,只觉喉头堵塞,竟一口气上不来,生生被憋晕了过去。
整个东苑都乱成了一锅粥。
而住在东南苑的麓瑾初,和麓嫣然的症状一般无二,也晕了过去。
整个侯府只剩管家能主事儿,连忙让人去街头请大夫。
谁也没注意到,南苑主卧窗台跃出一抹灵巧的黑影,先是跃入了丫鬟凝香所在的侧房,不多时又从侧房跃出,悄然翻阅侯府围墙,寻了处僻静的地方将夜行衣藏好,整了整仪容,化身为翩翩白衣少年,在京城闹市晃荡了一圈,最后竟进了怡红院。
一直暗中跟随那“少年”的白术和白止诧异对视。
心直口快的白术先开腔:“那真的是世子让我们盯着的麓小姐吗?怎么看起来不太像?”
“她那丫鬟和麓家六少离开她房间后,就没人再进去过!”白止比较沉着,“何况,看身形,应该就是麓小姐!”
“那……要去禀告世子吗?”白术有点拿不定主意,“世子让我们暗中守着麓小姐,如果去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