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的大钟面前,坐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孩,脚下是万丈高楼,大风吹得她的衣袖呼呼作响,金色的长卷发也随着风在飘动。
玩世不恭的神色在那张乖巧的脸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两条清瘦莹白的小腿坐到平台边缘,慢慢的晃荡着。
嗯,男配在哪呢?
来了这个新世界好几天了,小白还没回来,上哪去找男配。
无聊。
从高楼上一跃而下,穿入云层,自由的风灌进少女的衣袖,下一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嗯?
费洲洲本想着体验一把跳楼的感觉,然后到了下层自己的魔法扫把自然会来接自己。
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是怎么事儿?
顺势搂上男人的颈间,这才看清,这张脸极像西欧油画里的贵族雅士,长长的睫毛下是浅色的瞳孔,近在眼前的嘴唇有些粉嫩,看起来很好亲。
性感的喉结在此时滚动了下,身后淡金色的翅膀在空中扑闪,费洲洲窝在男人的怀里,没忍住,上前贴了贴那处喉结。
下一刻,明显感受到这人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些,严肃冰冷的面孔上染上了些粉红。
一直往上飞到刚才的平台,费洲洲才被人放下。
打量了一下这位身高腿长的雅士,刚才金光的翅膀消失了。
“你是?”
那人退了一步,将一只手放到胸前,微微弯腰,虔诚的垂下眼皮,“我是您的守护精灵,年。”
费洲洲挑了下眉,上前逼近他,踮脚想扶上那张如神明般不真实的脸,年将腰弯的更低,方便她摸。
芊芊玉手触碰到那脸上的柔软,忍不住摩挲两下,痴迷的眯了眯眼眸,“这样啊。”
下一刻,年弯唇轻笑了下,消失在了费洲洲的面前。
啧,还没看够呢。
感受着手上的余温,意念一动,扫帚飞到自己面前,坐到上面穿梭在繁华的城市上空。
这个世界在西欧架空背景,四处弥漫着纸醉金迷的气味,贵族们奢侈过度,而贫民阶层则为了一个馒头被人打死在街头。
而在这里,只要有一个人相信童话,那么女巫和精灵则会一直存在。
费洲洲一路飞到郊外的城堡里,等到扫帚离水面一米时,熟练的从上面跳下来落到平稳的石阶上。
迈步走进两侧爬满蔷薇的古堡大门,意念一动,出现在古堡顶楼的一间房里。
鹰钩鼻的老妇女站在大锅旁耐心的熬着不知什么的绿汤。
变了个藤蔓编织的靠椅,往后一跳,落进里面,“加琳娜,每个人都会有守护精灵吗?”
加琳娜搅动着冒泡的绿汤,一张年轻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来她已经活了几千年。
“不会,只有你有,你见到他了?”
加琳娜虽然是疑问,却也带着笃定的语气。
费洲洲也没打算隐瞒,她知道加琳娜不会拿她怎么样,“是,他可能以为我要死了,出现了。”
台桌上的蜡烛这时候迈着螃蟹步在桌子上尖着嗓子叫嚣着:“你绝对是去城市最高的钟楼玩了!加琳娜快罚她!”
一边插在墨水里的羽毛笔也跟着开口,“就是!费芙拉成天往外跑,一点功课都不做。”
听得费洲洲一个头两个大,手一挥,原本躁动的桌子瞬间安静下来。
加琳娜苍老精瘦的手停下动作,来到费洲洲面前,“你跟我来。”
跟着她走下楼梯,发现每一阶梯都在变换,在古堡里四处重组,而跟在加琳娜身后,每一步都有阶梯将人送到另一个空间。
掩下心里的惊讶,费洲洲乖巧的跟在她后面。
加琳娜走进那个奇妙的房间,变出一把钥匙,打开古老的盒子,“精灵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控的因素,他们有的坏,有的善良,通常生活中人群外的黑暗森林。”
顿了下,加琳娜坐到桌前,翻动着盒里拿出来的古书,“很久以前,我和我的女儿在一次海上游行的轮船上,捡到了你,那时候你在一个大提琴箱里。”
费洲洲靠在一边,聚精会神的盯着她手下翻动的魔法书,“你的名字,就刻在大提琴箱的金色暗扣上,而我的女儿当时为了拯救一个精灵,死在了海上。那个被拯救的精灵,为了报恩,你就开始得到了老精灵王的祝福,下一任强大的精灵王会世世代代守护着你。”
“所以,那个守护精灵在哪?”
加琳娜转身,宽大的巫师帽挡去了她一半的脸,那张靠着巫术维持年轻的脸上此刻有些淡淡的悲伤,“在你的项链里,我亲爱的费芙拉。”
低头看向自己的颈间,发现那枚红宝石戒指闪着一抹光。
抬手抚摸上去,加琳娜又转过身,将那本书推到费洲洲面前,“这个人,是巫师里占卜术最准的一位,他在你被我接回城堡时来看望过我,她说,你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