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雯萱回到房间后便躺在床上。
外面的喧闹声一直没有停,她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时间转眼即逝,她一等,就等到了晚上,此时外面的喧闹依旧。
“也不知道宴凌枫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此时李同知府邸内。
宴凌枫持着长剑抵着李同知的脖颈,“李粟,说出背后之人,我饶你不死。”
李粟硬着脖子,就算被绑了跪在地上,身上气势丝毫不减。
“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宴凌枫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以为我不敢。”
李粟听到这话,冷哼一声。
“你家不过是一个异性王,你也不过只是个小将领,有什么资格杀我。”
说完他下巴微微仰起,“林家不过是你外祖家,你确定要为了这么个无大用的外家,得罪我们。”
听到这话,宴凌枫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不过手中的剑贴得更紧,李粟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条血痕。
李粟本以为能吓住宴凌枫,没想到他丝毫没被吓着,脖子上的痛感吓得他一个哆嗦,但脖子上贴着剑,不敢大动。
此时他明白,宴凌枫这个人是个硬骨头,硬碰硬怕是会激怒他,不如来软的,等他放了自己,他再弄做打算。
“宴世子,你别激动。”李同知双手举了起来,没了最先的气势,甚至惊恐地看着宴凌枫。
“你不妨想想,我们将林祭酒都不放在眼中,又岂会怕你们区区一个异性王。”
“今日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不如我们一同合作,我听闻你们翼王府的兵,早就没了军饷,不如我们合作,你也不用等着朝廷发钱。”
宴凌枫眼睛一眯,李粟话里话外都不将官员放在眼中,他心中倒是有个符合这个猜想的人,如果是他的话,也难怪李粟能在汉古肆无忌惮,也难怪几年前来查矿洞一事的官员也没有任何异样。
他倒是没有真的想让李粟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宴凌枫收起了手中的剑。
李粟见他这动作,心中一喜,他就说这个世上,没人会不喜欢钱,也就林家那么迂腐,让他费尽心思对付他们,但宴凌枫倒是识趣。
“如今这个矿洞我已经许给了刘指挥使,我手中倒是还有个其他矿洞,那个矿洞极大,你和我一同联手开矿,就不需要再拉其他人,你们翼王府的兵在边城,你可以直接调一队人过来,我相信,这里面的益处,只要有过一次,你就会喜欢。”
李粟一点点诱惑宴凌枫,他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宴凌枫能代表翼王府加入,那他们矿洞的速度会越来越快,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成为富可敌国之人。
如果能笼络宴凌枫,能有他翼王府五十万大军的支持,他说不定能将这天下改姓。
这么想着,他也就看宴凌枫越来越顺眼,甚至都想好了,今日之事只怪他救人心切,他大人有大量可以勉强原谅他,毕竟以后是自己人,将人拉拢过来才是最重要。
宴凌枫嗤鼻一笑,“你这样做就不怕刘指挥使和你翻脸?”
李粟不屑地一哼,“他刘志不过是个指挥使,在汉古还得仰着我的鼻息活着,你大可不必将他当回事。”
宴凌枫盯着李粟,神情严肃,“你身为同知,却竟干伤天害理之事,伤害同僚,甚至私开矿洞,这些罪行,按律应当诛九族,择日我就将你压回京,听圣上处置。”
说罢他看向李粟不可置信的眼神,像是觉得他不应该拒绝这么大的好事,“刚刚本世子就把你的罪行和证据都快马送回了京,相信用不了多久,全京都会知道你的罪行。”
李粟狠狠地盯着宴凌枫,额角都流出了汗,“证据?什么证据?”
他做事向来不留下实际证据,宴凌枫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炸他还是真让他查出了什么事情?
李粟不由想到,翼王府翼王年轻时骁勇好战,儿子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据他所了解,宴凌枫素来喜欢低调行事,在军中倒是挺有威名,他不得不防宴凌枫是不是真查出了什么。
见鱼儿上钩,宴凌枫倒是不紧不慢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令牌上写着陈字。
李粟瞳孔一缩,但也只是一瞬就立马把情绪藏了起来,而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宴凌枫,“宴世子倒是把证据拿出来,手上拿着一块破铜铁难道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李粟哈哈大笑起来,“我李粟既然做了事,自然不会留下证据,你休要再诓我。”
“宴世子既然不想与我为伍,那我们就走着瞧,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把我搞倒。”
李粟恶狠狠盯着宴凌枫,但身上的气势已经全然降了下来。
宴凌枫见状没有理会李粟,李粟这个反应就已经够了,看来这个李粟倒是个草晃之人,身后站着那位,居然还跟养私兵之事有关,他将令牌放进怀里,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