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动的不行。
孙雪茹说这些话时并没有抬头，她主要不想看见周靖轩。
皇帝生病有五六年了，这些年朝廷的事情都靠周靖轩在操持，民间就差只知道摄政王，不知道皇帝了。
她相信皇帝应该也知道外面的情形，她故意说是皇帝的功劳，无非是想给自己活命找个借口，谁不喜欢听恭维的话，高高在上的皇帝更是如此。
“国师说圣女会给大安带来灾难，你怎么看？要知道，国师这些年的预言基本上没错过。”
皇帝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他对孙雪茹的奉承话只是一笑了之，看向孙雪茹的眼中多了几分锐利，果然不好糊弄。
“陛下，我愿意和国师打赌，要是我赢了，陛下是不是就可以留我一条命。”孙雪茹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知道没有大的更大的取舍，皇帝不会歇了杀她的心思。
“赌什么？”皇帝有些好奇，他在猜测孙雪茹到底有什么底牌，居然试图和早在京里根基稳重的国师较量，这可不是一个过家家似的赌约就可以扭转乾坤。
“我赌我会让陛下一个月后身体康复。”孙雪茹说这话时她一直低垂的头高昂起来，满脸自信。
“圣女，当真？”大太监孙艺激动得差点从台阶上跌落下来，他颤颤悠悠走到孙雪茹身边，脸色都激动地涨红了，就连称呼都变了。
“当然，我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孙雪茹说这话时，她用坚定的目光盯着同样看向她的皇帝，只不过皇帝的眼睛里满是怀疑。
“圣女，你要清楚，要是做不到，你说的话可是欺君，是要杀头的。”
孙艺好心提醒孙雪茹，六年了，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医可说了，只怕熬不过今年了，他从十七岁就被派来照顾皇帝，一晃都四十多年了，他对皇帝的感情不是其他外人可以理解的。
“孙雪茹，你想找国师报仇，可以拿其他事情来换。”
周靖轩也开口了，他知道孙雪茹有本事，她能够治好鼠疫、能够让田家那个小丫头痊愈，那都是因为他们中毒了，皇帝没有中毒，他生病了，还是痨病，治不好了。
皇帝没有吭声，他想活着，但他能够活着并不是眼前这个女人实现她的愿望的条件，他不是一个容易让人要挟的人。
“我向国师发出挑战，一个月我会治疗好皇上的病，到时候我会亲自来取他的项上人头，他可以派人来杀我，同样也是一个月。一个月后，我活着，我当国师，他的头颅我用来祭奠我们村的村民；陛下的病还没有起色，我死，他实现愿望。”
孙雪茹说话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让皇帝不由想起他派人核实的情况，看来，这一世的圣女真不是一个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