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娘娘身边时日久了,就知道娘娘的心思百转千回,回回不一样,按照吩咐做很快就明白了。
云初上来二话没说,直接拿了一个铁夹子,对上春拂的小指,伴随着一声惨叫声,春拂的指甲一下子被掀了下来。
十指连心,痛的春拂顿时出了一身汗。
秋仪被这惨景吓得慌忙掩面,在宫里也没少见识过折磨人的场面。没想到云初看上去年纪不算大,不但功夫好,胆子大,还有这么狠的手段。
春拂痛的趴在地上打着滚,云初一脸冷意的狠狠捏住她的下巴。
“是谁让你来害皇后娘娘的,你说了今日作罢,不然我不只拔光你的手指甲,连脚上的也一并拔了,我会的酷刑连慎刑司也要自愧不如。”
春拂喊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即便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皇后娘娘。”
云初松开手,一脚踩在春拂的脸上:“都敢到皇后娘娘跟前偷听了,还不承认,这是被秋仪姑姑捉到了,私底下不知道干了多少害主子的事呢。”
春拂先是手上钻心的疼,脸又被踩在地上,都快喘不过气了,她艰难的说着:“我可是慈宁宫的人,是太后让我服侍皇后的,你这样对我,若是被太后知道了,不要说你了,就算皇后也要受到责罚。”
云初嗤笑一声:“东太后不过是皇上的嫡母,皇后娘娘可是后宫之主,你少拿东太后来压娘娘,咱们不吃这一套。”
说着,抽起鞭子就是一通打,打的春拂直哀嚎的喊娘,意识也逐渐混沌起来。
云初看着也差不多了,收了手问道:“我在宫里没少受折磨,今日就将这两年所受的折磨都还在你身上,若是你挨不过去,只能怪你身子不中用。”
春拂蜷缩着身子,口中含糊的低喃着:“你一个皇后身边的人就敢动太后的人,谁不知道淳王害死了皇后的妹妹,都得白死。皇后什么时候也斗不过太后。太后说过,她帮皇上夺了皇位,皇上就欠了她的,就欠她和淳王的一生富贵。”
秋仪明白了娘娘让她跟着的用意,太后安排到皇后身边的,定然是太后的心腹,既然是心腹自然知道主子的很多事情。
云初将春拂折磨成这样,不光身体受不住了,意识也薄弱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云初对春拂做了什么,她不必事事都要和皇上说。春拂这一番话,她定然要让皇上知道。
赫连瑾不肯见凌煜,凌煜却一直担心她,让秋仪每天都要将赫连瑾的状况禀报。
春拂服侍皇后不周,并私下说出的那些话很自然的就在凌煜面前说了。
秋仪曾跟在凌煜身边多年,对他一向忠心,他对秋仪的话自是深信不疑。
凌煜早知东太后有这种心理,没曾想她身边的奴婢都胆敢在背后这样说,令他十分恼怒。
说什么谁助谁,若不是他,东太后此刻还待在冷宫,他没有计较过东太后从小将自己从生母身边抢走,不仅骨肉分离,还渐渐离了心。
却因为东太后助过他,就将她从冷宫接出来坐上了太后之位。
都是相互利用,又是谁欠了谁。
有些心思都埋在心里,即使心中有过不快他也不想再追究以前,可是太后却宣之于口,就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端午那天,宴会设在了晚上,凌煜去的不算早,因为在昭辰宫召见了端王萧容。
赫连玥的死,凌煜一直让萧容暗中调查。
萧容说道:“臣已经查明,赫连玥的死确实与淳王有关,那天也确实是淳王派人将赫连玥劫持到了城外,或许想生米煮成熟饭后,卫国公一家就不得不将女儿许配给他。”
凌煜听闻,气的青筋暴起:“真是龌蹉,他身为王爷这种事都干的出来,还为了逃脱罪责想毁了皇后一家名声。”
真相到底还是卫国公一家清白磊落,他们一家没有做过挤走淳王妃拉拢淳王的事。
赫连瑾即便在宫内,还是相信了解家人的,也难怪她恼了自己。
让他认定赫连玥和淳王私相授受的是因为太师的话,先皇后贤良,太师人品贵重,更因为太师和卫国公是同族,才会相信太师情理上会维护同族,而不是帮着早就结下梁子的东太后和淳王。
大臣们的心思真是诡谲难辨,家族内部和皇族一样也是争斗不断。
萧容似乎看出了凌煜的疑虑:“这件事确实有些复杂,外人很难分辨出内情,听闻一开始淳王去提亲许的是侧妃之位,卫国公有些犹豫,想来他既看不上淳王,又想为皇后筹谋,后来赫连彻坚决反对这门婚事,卫国公才果断拒绝。
卫国公就算内心动过让赫连玥入淳王府的心思,却从没想过让淳王妃让位。
是淳王不肯死心,不惜毒打淳王妃逼她让位,再加上有些眼红的人,故意将恶名推到赫连玥身上,败坏卫国公的名声,赫连玥不仅丢了命,还落了一身污名。”
凌煜凝神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