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燃尽。
在不见天日的在黑暗小屋中,两人疯狂缠绵一整夜。
司徒月被情期支配,意识混沌又热情似火。
裴暮云三年没有碰过心爱的女人,一朝得到,更是索求无度。
直到第二天下午,两人才悠悠转醒。
赵冠青中午来敲了一次门,没有得到回应。
他昨晚起夜时听见了些许动静,也清楚“大难不死的年轻异性+发情期”意味着什么,便也没再打扰。
门前,赵冠青坐在矮凳子上,手里搓着麻绳一样的东西,见司徒月起床,笑了笑问:“起来了?”
在别人家居然下午才起床,司徒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嗯,老伯,你在做什么?”
“我编点渔网抄网,明天早上拿去市场上卖。”
自从晴国军队建起城墙,将感染者隔离在明珠滩,不通电不通网,这里就逐渐变成了全国最落后贫穷的区域之一。
经济水平大概和三四十年前差不多。
平时生活要用到的物品全靠城墙里的人施舍。
明珠滩内金钱有限,不易获得的海底珍珠渐渐成为了通行货币。
像赵冠青这个岁数的老人,下海找珍珠容易体力不支,一般就靠做手工挣点珠子,维持开销。
司徒月找了根凳子坐下来,“我帮你吧。”
“行。”赵冠青递了件抄网的半成品给她,教她做。
司徒月低头虚心地学,上手很快。
教完她,赵冠青才开始做自己手上的东西,隔了一会儿他问:“小月,你那位朋友呢?”
“老伯怎么知道他醒了?”
“你看上去容光焕发,不像是遭受一夜折磨的人,我想,肯定是他醒来帮了你。”赵冠青点到为止,给小年轻留点面子。
一抹红晕爬上司徒月的脸颊,“他确实是醒了,现在在里面洗东西。”
床单,弄脏了。
屋子也需要清理。
赵冠青自然也懂,没问,撇开话题,“这几天天气不错。”
司徒月心不在焉地回:“是啊。”
不多时,裴暮云做完事情出来,先是对赵冠青道了谢,然后向赵冠青打听一些事情。
他和阿月得尽快离开这里。
明珠滩的船都有军队把守,就算夺了船,回帝国也要花半个月时间,途中危险和变数太多,他不能带着阿月冒险。
如果去城墙那边求救或者强行破开门进去,肯定会被晴国的人追杀和调查,到时候身处晴国的城市,更是不好脱身。
况且晴国那位超S级实力不容小觑,如果他们不幸被抓,多半会成为晴国的人质,以换取政治利益或者巨额赎金。
这些方法都行不通。
裴暮云想问赵冠青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离开。
“离开?”赵冠青放下手中的渔网,眼神沉重,“感染者不能离开明珠滩,这是死令。以前有几个人偷偷逃过,被军队发现,直接用冲锋枪扫成了筛子,那场面太残忍了,看见的人连续几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裴暮云和司徒月对视一眼。
两人都听说过明珠滩的黑暗。
在这里是没有人权可言的。
因为感染者在当权者眼里不是人,是异类,是皮囊有缺陷的怪物。
司徒月想到一种离开的可能,“老伯,这里有没有什么人可以自由出入明珠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