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做了个梦。
梦里,她被困在了一片吞噬万物的沼泽地中,极力挣扎也无法自救。
弄得浑身湿黏、狼狈不堪。
这个过程持续了好久好久。
最后她完全沉进了沼泽里,身体似乎被什么邪恶的东西缠上。
她快要不能呼吸。
但又不是特别难受,只是有些部位真的很痒,很烫。
司徒月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发现自己平躺在大床上。
衣服、裤子和袜子都穿得整整齐齐。
鞋子乱糟糟地摆在地板上,应该是被她自己踢掉的。
司徒月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6点半,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正要从床上爬起来。
身体的某些部位却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如果是未经人事的少女遇到这种情况大概会不以为意,但司徒月以前和裴暮云夜夜笙歌,她很清楚这种酸软无力不会莫名其妙出现。
司徒月眼神一变,第一时间跑进浴室。
浴室里有镜子。
她脱掉衣服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全身上下都干干净净。
感觉异样的部位竟也没有丝毫泛红。
难道是她想多了?
可她自重生以来就没有出现过这种异样感,偏偏在裴暮云的游轮上睡一觉就有了。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她必须得弄清楚!
如果裴暮云真的趁她睡觉对她做了涩涩的事,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恰在这时。
外头响起敲门声。
司徒月火速穿好衣物、鞋子去开门。
门外,是裴暮云送晚餐来了。
依旧是满满一餐车的食物,都是她以前喜欢的口味。
司徒月侧身说:“进来吧。”
没想到自己能收到进屋邀请的裴暮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受宠若惊地推着餐车走进房间。
裴暮云挑了四个司徒月最爱的菜端上桌子,摆好餐具,自己却并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有些局促地问:“阿月,今晚我可以陪你一起吃饭吗?”
司徒月面无表情道:“随便。”
她的态度不能转变得太快。
要想从裴暮云口里套出他是不是做了坏事,得慢点来。
“那我坐下了。”
裴暮云穿着笔挺的制服,有贵族少爷的深隽俊逸,也有身居高位的清冷霸道。
在她面前却故意表现得像个乖宝宝一样。
他以前就是靠装乖上位成为她男朋友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又想玩一样的套路。
以为她还会上当吗?
“裴暮云,下午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司徒月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裴暮云用刀叉切牛排的手顿了下,很快又继续不动声色地切割起来。
看似不经意地问:“阿月知道什么了?”
司徒月盯着他额前乌黑的碎发,故意模糊道:“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我不生气。”
裴暮云在某个瞬间感觉自己小脑萎缩了。
她知道了?
她不生气?
是下午的事吗?
那五个多小时的久违的亲热。
她是不是感觉很舒服所以……
不对!
她明明在药物作用下睡得很沉很沉,她绝不可能知道!
她是在套他的话!
可是……万一她就是感觉到了呢?
她现在说这话的意思是……还想要他?
司徒月见裴暮云整个人都怔住了,便又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晚上,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