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
见司徒月不发一言，裴暮云只当她是默认喜欢戚洵了。
于是自嘲一笑说：“戚洵魅力真大，都成植物人了依旧有无数红颜知己为他趋之若骛。”
司徒月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我不喜欢戚洵。我想查清凶手是因为他对我有恩。”
裴暮云没有表示怀疑，反而意味不明道：“就凭你这张脸，戚洵出手帮你很好理解。”
司徒月见他信了，也就懒得再管他在脑补什么。
她有点饿了，回到最初的问题：“你想吃什么早餐？”
“少爷，您的早餐。”
贺天提着刚在五星级酒店打包好的三明治、白鸡蛋和热气腾腾的红枣粥推开房门。
这些食物都只有一份。
司徒月：“……”
6。
裴暮云没打算住在医院，吃完早餐就要回公寓。
司徒月是自己去医院食堂解决的。
两人坐在车后座，心思各异。
最终还是司徒月先开口：“你还没告诉我，害戚洵的人是谁。”
裴暮云回答的态度十分敷衍：“不知道。”
“哦，那我自己去查。”
司徒月转头望向窗外的风景，不想再跟裴暮云说话。
裴暮云反而侧首看了她一眼，低声说：“家里的门禁时间是晚上八点。超过八点不回家，后果自负。”
司徒月没理他，脑子里一直在思考戚洵被害的事该从何处下手。
下午，裴暮云出门处理公务，贺天也跟着离开。
他们前脚一走，司徒月后脚就打了个车前往乌托邦酒吧。
乌托邦酒吧处于上京城最繁华的地段，里面鱼龙混杂，是获取消息的绝佳之地。
如果连乌托邦酒吧里都没有线索，那戚洵被害的事大概就没希望查清了。
酒吧人声嘈杂，男男女女拥挤在一起群魔乱舞，喝酒作乐纸醉金迷。
司徒月进去后就绕开所有人乘坐电梯直奔负二层。
这一层才是酒吧真正赚取暴利的地方——消息交易区。
司徒月以前和裴暮云来过这里，对规则比较熟悉。
她刷脸领取号码牌之后进入一间内室。
内室中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纸和笔。
引导她的是一个穿着暴露、身姿婀娜的年轻女人。
女人食指和中指间夹了支香烟，她懒懒吸了口烟才对司徒月说：“把你想知道的事写在纸上。”
司徒月提笔写下“戚洵被害真相”六个字，递给女人。
女人瞄了一眼，笑容僵在脸上：“这个消息我们卖不了，请回吧。”
司徒月不解：“为什么？”
女人边将手上的纸撕成碎片边说：“因为知道此事的人都已经见了阎王，我们乌托邦的人哪敢去打听？”
“那我换个问题。”
司徒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她再次拿起笔迅速写下一行字——因戚洵被害的事死掉的人有哪些？
女人上下打量司徒月一眼，见她穿的衣服虽然昂贵，却是几年前流行的款式，想必是一直买不起新的，才舍不得丢掉旧的。
于是摇摇头说：“这个消息倒是可以卖，但你买不起。”
司徒月目光坚定：“多少钱？”
女人露出微笑：“一千万。”
司徒月想到自己贫穷的钱包，蹙眉问：“可以写欠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