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音带着几分愠怒。
“霍景澜。”沈知颜小声地叫他。
霍景澜知道钱俊接到她了，他才稍稍放心，“回到江南公馆后，给我发视频。”
“好。”沈知颜原本想让他休息，毕竟他折腾了一天的飞机，肯定很累，可她一想到他刚刚争切又担心的语气，她又不忍心。
也正是因为他，她才会觉得心里更难受。
霍景澜也给她时间缓缓，挂断了电话。
沈知颜拿着手机，反反复复地按着一串号码，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她才拨通了外婆的电话。
这会儿余老太正吃过药，坐在客厅看电视，见到沈知颜打来的电话，马上接听，“颜颜。”
“外婆。”沈知颜知道有些话她问了，可能外婆会伤心。
可她现在想要知道，她心底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抵触。
“怎么了？颜颜，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余老太还是了解她的，听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猜到有些话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颜颜，有什么话跟外婆都可以直说的，知道吗？”
沈知颜咬了下唇，“外婆，我妈妈她生前喜欢吃糖醋鱼吗？”
她的问话让电话那头的余老太怔愣了好几秒，“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她喜欢吃的，是不是？”沈知颜现在几乎能确定她的想法。
不，应该说是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记忆，错乱，恍然，但有些画面是清晰的。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餐桌，熟悉的糖醋鱼。
“你想起什么来了？”余老太的语气里满是担心。
沈知颜轻叹，“没有，就是突然好像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沈知颜也不想多说，有些事情的真相，确实是需要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