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瑜小宝,怎么啦?找阿姨有事吗?”
江佩蓉连忙停下车,探出头冲她笑。
薛嘉瑜乖乖地喊,还朝江佩蓉弯腰鞠躬。
“江阿姨,你们要去见医生了吗?”
“对呀。要不是医院不太干净,阿姨就带你一起去了。”
江佩蓉深知薛家宠爱薛嘉瑜,所以不敢轻易带薛嘉瑜出去。
“没事的阿姨,我就想跟南齐哥哥说句话。”
“他在后面呢。”
薛嘉瑜往后看,正好看到战南齐降下车窗。
战南齐神情一如既往地淡漠,“有事?”
“没事没事。”薛嘉瑜对他露出一个鼓励的表情,“你要好好听医生的话哦。”
“就为了这个?啰嗦。”
战南齐升起车窗,江佩蓉立刻教训他,“妹妹好心来找你,你对妹妹不可以这样哦。”
战南齐没说话,薛嘉瑜连忙替他说话,“江阿姨,南齐哥哥不是故意的。没事没事,你们快去吧。”
薛嘉瑜目送他们的车离开,江佩蓉虽然觉得战南齐对薛嘉瑜态度不行,但还是没舍得过多苛责。
金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见他们的车连忙迎上来,“战太太,您来了。”
“金医生,我儿子的病就拜托您了。”
“这话说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来,孩子跟我进来吧。”
金医生让江佩蓉在门口等着,战南齐和他进办公室。
“金医生,我不能在旁边看着吗?”江佩蓉很不放心,万一出什么事……
“您放心,我是专业的医生,一定不会出事的。”
金医生拍着胸脯保证,江佩蓉看他十分坚持,只好答应。
“南齐,妈妈就在门口,有事你就叫妈妈。”
金医生再三安抚江佩蓉,然后关上门。
关上门后,他不急着给战南齐‘治疗’,而是让他先躺在沙发上。
“现在我要给你进行催眠治疗,你看着这个吊坠。”
战南齐看着那吊坠,金医生便开始摇晃吊坠,摇晃良久。
金医生手都酸了,战南齐的眼神依旧冷冽。
“你、你眼睛不酸么?”
金医生还没见过有人能不犯困的,然后战南齐只是沉默,一点没有要睡着的样子。
“不行了不行了,你眼睛不酸,我胳膊都算了。”
金医生放下胳膊,只好换了个方法,和战南齐闲聊起来。
“你现在有什么兴趣吗?”
“……”
战南齐抿唇不语。
“那你现在有什么朋友吗?”
“……”
战南齐直接移开眼神,看墙上挂着的一副地图。
“嘿,”金医生无名火起,“你为什么不看我,我是你的医生!”
战南齐还是只盯着那副地图,金医生本就没多少的头发又气掉了几根,但是想到江佩蓉还在外面,他又不能呵斥战南齐。
最后金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图册给战南齐看,但他没有兴趣,只丢在一边。
金医生可不管,直接坐到自己的按摩椅上大摇大摆地看着杂志。
两个小时候,金医生才打开门,故作为难地摇摇头。
“战太太,你们家孩子的病情还是很严重啊。”
“什么?!”
江佩蓉听见这话,险些晕过去。
“金医生,不是说有好转了吗?怎么还是很严重呢?”
江佩蓉看战南齐躺在沙发上,情不自禁红了眼眶。
金医生看她这慌乱的样子就知道把她拿捏住了,故意把事情说得十分严重。
“我刚才用了很多方法,都不见起效,治疗是个持久战,要做好心理准备。”
江佩蓉闭了闭眼,对金医生千恩万谢,爽快地付了诊金带走战南齐。
回程的路上,江佩蓉旁敲侧击询问战南齐金医生的医术。
“南齐,你觉得金医生怎么样?”
战南齐轻轻蹙眉,却没说话。
他对金医生没什么好说的。
江佩蓉却误以为是他的自闭症使得他不想说话,心里默默叹口气,但还是十分乐观地给他打气。
“没事的,南齐,金医生说他很有经验。看来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啦。”
战南齐动了动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
后来江佩蓉又带战南齐去金医生那两次,每次都是金医生和战南齐单独待在办公室里,不让江佩蓉进去。
金医生说有第三个人在会影响治疗效果,为了战南齐的病早点好,江佩蓉也只好听金医生的话。
只是断断续续地看了一个月的病,也不见有好转,江佩蓉着急时金医生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