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母亲去厨房端了些新鲜的贡果放在香案上。丝丝缕缕的烟雾从香炉里飘散开来,整个房间弥漫的檀香气息给了人些许安慰。时间过得很快,但正午也没见阳光。只是天色比早晨更亮了些。
姚畅仍在见礼。母亲瞅准了一个空隙,将姚畅叫至一旁,“畅儿,去休息一下吧。”
“没事,我不累。”姚畅安慰着母亲。
母亲揉了揉她的背,柔声道:“这还有我呢。”
见姚畅还没有走的意思,只好退了一步。“等你去休息好再来接替我,这样可好?”
姚畅听罢,略显疲态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颜。“那我们说定了哦。”
母亲回以一笑,目送着她走出了主屋。
正在这时,陈中使来到主屋传皇帝口谕,院子里的人、屋内和在门外的姚畅都垂手而立,只听“……因失火丧其生,感念姚尚书为国社稷,特赐姚致虚谥号忠,黄金百两、布万匹,以奉其祭祠。”
什么叫失火丧生?这也没说调查结果。对大理寺寄予厚望难道这就是给我们的交代?姚畅边往偏厅走边思考着。
砰的一声,她撞到了一个人的手臂。抬头看,原来是陆寺卿。他是大理寺卿,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只见陆升手中的茶杯晃了晃,险些滑落。
姚畅不好意思地说:“抱歉,陆大人。”
陆升放下茶杯,摆了摆手:“没事。”
“我父亲……”姚畅不知该如何开口,陆升却已猜中她所想。
“令尊已逝,节哀。个中缘由,不便说明。”
姚畅本就知道,问他是无用功。她低头说道:“唐突了。”
沐青此时快步走到偏厅,带来了一股外面的冷风。有些清冽,像是松木的味道,正如其人。他走到她身边,姚畅附耳,“有眉目了。”
她抬头看着外面的榆树,树梢枝桠轻晃,鸟儿欲落未落。
原是,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