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可以让我，也为师尊编一个手环吗？我想与师尊一人一个。”
一人一个，就像是连接二人的锁……师尊每每看见，便会想起他……
他也学着师尊的样子，笨拙又认真地编织了一个花环，但做工明显比她的粗糙些。
少年羞怯地把他眼中的失败品藏到了身后，随即又薅了几朵无辜的小花，拉着她的手不好意思道：“师尊，先上车。弟子一定能编出满意的……”
马车又开始摇晃起来。
江应看认真地编织着一个又一个花环，零就在他身边默默看着。风信子的花香充满了整个空间，她心情愉悦。
“这个好看吧！”终于，在做到第五个花环时，少年满意地抬头朝她炫耀。
“臭屁的样子倒是讨喜。”她用纤细的手指碰了碰江应看的鼻头，顺便帮他拿走了落到鼻尖的花瓣。
他挠挠头，露出常人难得一见的傻笑。真好！他马上又可以回到天屿宗与师尊平淡却幸福的日常了……
他本就是个怪物，不为世人所容，从不敢露出真面目。
如果这样的他可以被师尊接受的话，那就这样吧。一辈子这样……也无所谓……只要能待在师尊身边……
这个世间，只有师尊一人能够让他感到幸福。
“师尊……”他依恋地俯下身枕着她的膝，就像儿时无数次梦魇的夜晚那样。
“这就困了？”
“困了。”
“真拿你没办法。”
零轻拍着他的背，为他唱起儿时那首不知来自哪里的悠久安眠曲……
在他听来，像是古老的礼赞，也像是风雅的情话。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明天醒来，你会听到鸟儿鸣叫，你会沐浴初升新阳，你会与所爱之人漫步花海。”
“你会一直一直幸福，与神的祝福一样长久。”零的声音清澈悦耳，好像能够涤荡灵魂。
他的眼中有万千情愫，薄唇翕动，颤颤巍巍说出埋藏在心底的话：“师尊，你陪我长大，我献上余生……”
自是年少，韶华倾负。
无论听者是否听出了话中满到要溢出的爱意，少年还是义无反顾地拉过她的手，从她葱白的指尖为她慢慢带上花环。
白紫色的花环停驻，恍若突然丢失呼吸的蝴蝶，将时间永远定格在她雪白的腕间。
此刻，他就是她最虔诚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