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周一,熟悉的早八,熟悉的一起吃早饭、聊天和一人一个耳机听新闻,但有一点不一样,今天凝玉没有早八,所以她计划蹭课婉青的早八的民法课。不巧,忘记看今天的任课老师是谁了,一进去,平时最后几排的宝座没有一个人,平时乌压压都是人,今天居然没人,反而靠前排的位置有很多早来的人占领,这时婉青已经感觉到不太对劲了。走进教室,看到提前15min到,坐在讲台上弄ppt的教授时,不安的感觉是对的,心里的大石头终究还是落到了脚上,看着大家抛弃手机,翻开厚如牛津字典的砖头般的专业课的书,埋头苦读,临时抱佛脚,深怕等一下课前提问答不上来,当众鞭尸。等到课前五分钟的时候,人来齐了,教授站起来,关上前门,拍了拍麦克风试了试音,“人来的差不多了,我们早点开始上课吧,早点开始早点结束,课间不休息,早点上完早点下课,中途想上厕所的自己去”。开始讲课,首先居然不是熟悉的选择题考发条,反而是给了一个案例情景,ppt上是:“小明和小美交往了三年,准备在今年领证结婚,在男方交了8万彩礼后,还没领证,两人分手了,分手之后,男方家要求返还彩礼,而且男方还给女方一个excel,里面是小明记录了两人三年来,出去玩、送礼等男方花费的每一笔钱,男方也要求女方返还。请问根据法条来说,对小美女方来说,她应该返还吗?还什么,还具体多少?”教授给大家五分钟的时间讨论,然后点同学回答问题。话音刚落,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交流讨论,已经不是以讨论求知为目的,每一句话都透露着求生的渴望,没有技巧都是感情,恨不得大包围应对。
时间到,教授开始移动,同学们果断低头假装还在讨论,教授走到中间的走廊,当凝玉与教授对视时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老师走到凝玉面前,将手上提前准备好的另一个麦克风递给了她,凝玉双手接过,站了起来,“同学,分析一下这道题吧,说说你的看法”“好,谢谢教授。我认为彩礼应该返还,但是……”论述类十分钟,自己的看法,期间教授也适时提问凝玉,凝玉也见缝插针有条理的回答了教授的问题,也多亏了有个学霸女朋友,平时喜欢跟自己分享时事热点和法律条文,在她的熏陶下,能做到起码的言之有物和有基本的法律框架和思路,结束发言。教授也做出来点评,“不错这位同学,回答的很全面,也有法律条文的支撑,同学说一下学号,我给你加平时分”,边说边转身去找专业名册。“老师,我是来旁听的,陪我对象来上课的”,这时,老师也停下脚步,开始打量她座位两边的人,左边只有一个座位靠走廊是婉青,右边坐着系草,据说很多人选择法律系就是为了找属于自己的何以琛,结果都失望了,没想到这一届居然真的有“何以琛”,就是旁边这位系草,巧的是他好像也性何。老师笑着遥控PPT下一页,又是一道新的题目,又是熟悉的五分钟。时间到,老师将麦克风递给了校草,凝玉适时阻止了老师,解释到“老师,旁边的女生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对象,我是陪她来上课的”,老师也重新递麦克风,“不好意思,同学请你回答这个问题”。虽然同性结婚法律在本国G国已经施行了十年,同性恋和异性恋早已经地位平等,但是法律还是比较新,目前的社会认可度还有待提高。婉青也不负信任出色的解决了这个案例,老师也不由的感慨,“你们这一届很不错,都很有基础,这位同学回答的很好,你的学号姓名报一下”“李婉青,0001”,“我们班的一号,不错,好眼熟,你好像是系花吧”“老师,谬赞了”。接着就是耗时一上午,一路上到12点的专业课。下课了,凝玉感觉脑子胀胀的,接受一上午知识的暴风摄入,就像吸满水的海绵,疯狂快速膨胀,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
两人拖着疲惫的身子,早已经消化好早餐空落落的肠胃,并肩去饭堂吃饭,为下午的学习蓄集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