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飞熊军的拉锯战,华雄樊稠都感到头疼,利用地势,来来回回。对他们而言,那是定边军一种全新的战法,需要适应。
前方还有六十里的崎岖地形,六十里,平常对于西凉铁骑而言,一个时辰都不用,哪怕是在汉中,可此时,却显得漫长。
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六十里,一定是鲜血浸染的六十里。飞熊军多样的战术,不会让他们好过,更缺乏相应的有效手段。
山地作战,早在五年之前,叶欢便开始研究。众将群策群力之下,无论理论还是实践,都在日趋完善,徐晃更是将才无碍。
可以说,汉中之战打到现在,才是徐晃飞熊军,实力的真正体现。
不过华雄和樊稠不会想到,此刻的徐晃,比他们更头疼。汉中战局的变化,也出乎了他的预料,奇袭,打成了决战。
奇袭有奇袭的打法,之前都是,但决战吗?在徐晃心中,他的飞熊军成了中心开花之处,首先要做的,便是阻击正面西凉军。
华雄、樊稠、三万余西凉铁骑,他有信心靠着纯熟的山地作战,挡住敌军。可眼下的关键,做了一桌饭,却来了两桌客人。
“启禀将军,微
尘密报,董卓令大将徐荣,引两万人马回师。”传讯士卒的声音不大,他也很清楚,军情意味着什么。
飞熊军连续作战,战功赫赫,可兵力的使用,也已经达到了极限。就说眼前的拉锯战,两日时间,付出了两千余士卒的伤亡。
现在徐晃手上的可用之兵,已经不足一万了,说捉襟见肘也不过分。挡住华雄樊稠,现在又来了徐荣,两万人马?
心中的忧虑,绝对不会显现在面上,徐晃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既然已成事实,那就要想办法应对,其余一切,都没用。
“董卓调大将徐荣,引两万人马回援汉中,好好计算一下,如何对之?还有,不要计算蜀中的援军,或是我军及时赶到。”
面对一众参谋,徐晃毫不讳言,不但如此,他还要加上条件。
身为主将,不了解自己的下属,是不合格的。那些出自武院的参谋,不光能纸上谈兵,更有作战经验,尤其是必胜的信心。
那些年青人,是不知道失败为何物的,形势危急,打击不了他们。
果不其然,在听见将军之言后,参谋们第一时间在面上展露的,并非忧虑,也非压力,而是兴奋,
毫不掩饰的战意。
难才好,越难打的仗越好,不难,怎么能显示出我们的与众不同?
刚开始,这句话只流传在三大王牌和陷阵一军,随着战力的不断提升,每一支主力军都有了这般觉悟,尤其是参谋。
他们立刻开始推演,直到此时,面上才有肃然。也非徐荣大军带来的,参谋的推演,就是实战,永远对之要有敬畏之心。
张狂是年青人的特质,无论叶欢还是军中主将,都不会阻止,那是属于军人的血性。可一旦涉及军情,就要将之收起来。
“将军,最坏的预计,断山之处,只有刘校尉的一千士卒。徐荣麾下,多半是步卒,且不能以疲军视之,算一天!”
一阵推演之后,参谋副领杨琦出言,此刻是谨慎十分。
“但也幸好将军提前准备,说不得可以打徐荣一个措手不及。按推演,至少要有千五士卒回援高县,同时阻击华樊。”
“之后按军情而动,倘若徐荣进展太快,我军不能从邱林分兵,那么,一日之后,将军就得率军回返高县,死守此处。”
“按目下我军的战力和人员情况,同时应付两路,最多三日。”
再强的信
心与斗志,不会影响参谋对战局的真实判断,他们的推演,会成为主将的参考。任何细微的错失,都是士族的伤亡。
徐晃闻言微微颔首,托腮沉思起来。邱林之处,是绝不能动的,邱泽已经给了他很大的惊喜,眼下,一切要靠自己。
典韦将军一定会全速赶来,却也不能依仗之,想都不要想。来了,是锦上添花,不来,他也要稳住战局,最后就是死守。
“从断山到高县,有无适合阻击敌军之处?”片刻后,徐晃问道。
“将军,没有工兵营在,无险可守,但要迟滞敌军速度……”杨琦回答的很快,说到最后却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值不值得,本将军自会考量。”徐晃断然道。
“将军你来看!”后者说着,将徐晃引到地图之前,点指其中:“卑职浅见,此三处,用上一千兵力,不计代价,迟滞敌军。”
徐晃的眼光,在地图上仔细端详,片刻之后抬头,看向对方。
后者似乎感应到了将军想说什么,并不出言,却是一挺胸膛!
“说不让干,我给你一千人马,能挡住徐荣多久?”果不其然,徐晃下一句就问,杨琦不仅是参谋
,也在虎卫军干过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