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卒……
“将军快走,走啊,我等拼死挡住敌军!”张晃出言之时,语气不容置疑。
下一刻,他回头带着数百兄弟义无反顾的杀进了曹军之中!面对强大的虎豹骑,飞熊军士卒没有一个向后退得,皆全力死战,直到被淹没在敌军之中。
徐晃亦然,此次司隶大战,他是憋着一口气要为自己和飞熊军证明的。
可乾方谷一战,却难以力挽狂澜,司徒钢!连骑兵营校尉都战死沙场!
心中的愤怒经过这几日的休整,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炽烈。天寒地冻,北风狂啸,身体上的寒冷徐晃恍若未觉,他的心中被巨大的耻辱感所占据。
“快为二位将军撑伞,我去回报将军。”队长交代一句,飞奔而去。
士卒们闻言就要上前为二将撑伞,但白帆和徐晃都选择了拒绝。定边军百战百胜的威名居然破灭在自己手中,这几日对二将不啻是巨大的折磨。
“不用,吾与公明今日是来向将军请罪的,吾不配为一营之首。”白帆恨道。
训练精良,装备齐全,原本要在战场之上大展拳脚,未料初战便遭遇惨败!五千精锐手足毁于一旦,白帆悔恨的想死,这几日合上双眼,全是麾下手足模样。
队长很快飞奔了回来,抱拳施礼:“二位将军,典韦将军有请。”
白帆徐晃闻言,继续前行,漫天飞雪之中,二人胸膛高高挺起,大步而行。
到得帅帐之处,典韦已然迎了出来,身后众将跟随。看见白帆徐晃模样皆是一愕,随即又有些了然,换位处之,怕是自己也绝不会好受。
典韦先迎上了白帆,后者想要下跪,被他一把拉起。接着扯掉了背后荆条,单臂一发力,便扔到十几丈之外,没入积雪之中。
“将军,罪将白帆,折却定边不败之名,末将罪责重大,请将军严惩。”白帆口中出言,挣扎着还要跪下,但却哪里及地恶来神力?
“白将军,败军之时,飞熊军全军上下可有溃退之事?”典韦双手一紧,沉声问道,才一会儿功夫,恶来已经须发皆白,雪势越发的大了。
“没有!”白帆条件反射般的高声应道:“
料敌不周,为敌所趁,乃帆主将之责,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但我飞熊军上下都是好样的,没有一个孬种!”
“骑兵营,一营、二营、三营皆为全军拼死断后,帆恨不能与兄弟们同行!将军,也不知多少兄弟,死在那些伪装百姓的兖州军手中!”
白帆说道这里,声音发颤,再看他眼角,竟有两道鲜血缓缓流下!
众将见了亦不由动容,双目泣血,足见白帆心中的悔恨,到了如何程度。
典韦右手一伸,阴照当即上前,将一件熊皮大氅放在将军臂上。
恶来双手将之一翻,把白帆笼罩其中,回头看去,陈宫亦取了一件为徐晃穿上。飞雪连天之中,军师与诸将一般,立与大雪之中,身躯挺拔。
“典将军,将军信重白某,我,我愧对将军。”白帆说着满面羞惭。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白将军说的不错。柔县一战,你要向典某负荆请罪,那典某折却定边威风,是不是立刻前往晋阳,向将军请罪!”
典韦的声音似乎不高,可北风呼啸之中,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典将军,是白某指挥不当,料敌不明,岂能与主帅相干?”白帆大断然道。
“你料敌不周,韦又如何周全了,当真周全,岂会找不到夏侯渊?你一将无能累死三军,那典某岂不是一帅无能,累死万军?”典韦高声喝问。
见白帆不能对,他方才稍缓容颜:“柔县之败,已是定局,典某打你杀你,与战局何补?汝二人有这个功夫,倒不如下功夫尽快整军,恢复军心士气。”
说到此处,恶来双眉一扬:“还是汝等以为柔县一败,司隶全局便要崩溃,典某要似汝等一般,去找主公请罪,我这数万大军寸功未建,便要退过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