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在即,叶欢第一个找的就是侦查营首苟图昌,他等若是定边军的双目。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不用我跟你多说了吧,尤其是临淄,等会儿我写封信你让人带上,一定要亲自交到二姐手中。”大公子点指了地图中几处地方,言简意赅。
“我马上就让人出发,对了将军,我军前往青州,将军准备如何行军?”
苟图昌一发问,众人不由都目视地图,如今敌我态势犬牙交错,路线定要安排妥当。
“怎么走?那还不简单?怎么近怎么走呗。”叶欢轻松言道,说完喝了口茶。
张辽看了地图,再听叶欢此言便道:“将军,此去青州,最近莫若走济北国,过历城而到济南,再往东行便是临淄。但要从此而过,沿路贼军不少……”
“不少才好,本公子此次就是要从百万黄巾之中穿过,从来只有人怕我定边军,忌惮他们去绕路?我军士气何在?走济北过历城,谁敢来咱们顺手收拾。”
此言一出,帐中众将更是振奋,百万黄巾之中穿过,的确是定边军所为。受叶欢影响,定边军从上到下无不是胆气惊人,倘若真的绕路,那才是对黄巾示弱
呢。
“将军之言可行,不过为策安全,我军行进之次序,还需妥善安排。”张辽颔首道,虽是素性沉稳,但张文远可是敢以八百骑军突袭十万大军的,可说胆气无双。
“看见了吗?文远这才是大将之才,光会豪言壮语有个屁用?你们都要好好想想,设若当真被十倍之敌围困,又该如何破之?”叶欢先赞张辽,接着便教育众将。
“图昌你清楚了吧,去吧,记得探查清楚,此去见卢中郎,我也得带点见面礼。”
“诺!”苟图昌看了一眼地图,随即转身出帐安排去了,将军没有明说,但他心里明镜一般,沿途有没有什么敌军大将,定边军可不会仅仅只是赶路。
“将军,还是让文远先行,公义押后,主力骑军各曲散开行进,可多打同袍旗号,令敌军不知虚实。”方才张辽说话之时,高顺一直便在沉吟,此刻方才言道。
“敬方高见,也罢,就当欢为各位将军扬名一番吧。”叶欢欣然颔首道。
皇甫嵩朱儁二位中郎来到叶欢营中,到了离主帐两丈处,便听见内中的讨论之声。
“将军放心,海龙定会酌情而战。”六曲曲长张海龙的声音,
二位听了不由得对视一眼,从他口中说出酌情二字,怎么听都是像会主动出击的意思。
“将军,我也酌情,酌情。”接下来就是臧空。
“记好了,让你们酌情,不是挑衅,挑衅也不是不行,但要打就得必胜。”
“义真兄,悦之这是……”朱儁面上稍有疑惑,让你去青徐,也没有作战任务啊。
皇甫嵩微微摆手阻止李云通报,停下脚步便对朱中郎轻声言道:“当年在边军,子干便为悦之之帅,以这小子的心性,他岂能空手而往?”
“等等,我补充一下,不但要必胜,还得伤亡小,咱定边军兄弟可金贵,百换一我也不干。你们谁的战损超过百一,不但无功还得担当军法。”叶欢的声音再度响起。
“诺!”应诺之声一片,毫无迟疑,且都带着兴奋,无人将百一战损比放在心上。
“将军,让满仓借我五百套黄巾军服可好?当年我们在边疆也这么干过。”
“大龙,你小子聪明啊,好,咱们不仅要会刚正面,暗地里也要会捅刀子下绊子,此才是名将所为。满仓,主力六曲,每曲发他们两百套黄巾军服。”
朱儁闻言面上肌肉一抽,暗地
里捅刀子,下绊子?这和名将所为有什么关系?刚正面?想想倒是听懂了,也不知叶悦之口中哪儿来那么多新鲜词语,倒是颇为精练。
“将军,上次我们袭扰波才不是用上铙钹?我路过敌寨也给他敲一阵,看看谁有胆子出来,正好杀他们一番。”赵大龙一带头,洪彪也不甘落后了。
二位中郎在帐外仔细聆听,不由得对视苦笑摇头。如今人人皆知定边军一军十防之名,哪里会想到他们还有这许多层出不穷的阴招?但亦不得不承认的确有理。
“公伟兄进去吧,老夫听不下去了。”皇甫嵩说着负手而行,朱儁一笑跟上。
叶欢率领众人在帐门之处施礼相迎,中郎第一眼就看见了案上的肉食,帐中还有一阵诱人的香气。看来即便是军事会议,叶悦之也从不亏待自己。
“中郎,山里刚打的,特别新鲜,庖厨还有,二位要不要弄点。”见中郎眼光所及,叶欢急忙问道,烤肉乃是十二队专门打的野味,定边军也习惯了边吃饭便开会。
“先把你嘴上擦干净。”皇甫嵩没好气地道,大公子唇边还挂着肉丝。
“哦,我们这儿刚吃着,中郎,当年长
年在边疆野外作战,习惯了。”叶欢忙从袖中抽出丝巾擦拭嘴角,看得朱儁又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