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哈勒曼,请马上把车队就地解散,另外,换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记住,你这次的身份是尤科斯。”
他只一看哈勒曼那副态度,就知道这王储的架子一点都没放下,这种情况下,他肯定是不敢带哈勒曼出去抛头露面。
虽然在他身边很安全,他也有自信,能解决一切想对哈勒曼下黑手的人,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是不惧一切正面挑衅,但架不住对方出阴招啊!
毕竟,现在社会科技发达,各种高科技暗杀设备防不胜防,哈勒曼身份特殊,处在他这个位置上,想让他死的人,多得是手段。
而以眼下这种情况,宁毅又不能调集雷达屏蔽手段,对周边所有人和物进行全面监控,那漏出来的风险危机实在太大了。
所以,唯一的好办法,就是让哈勒曼低调行事,一切听从他的安排,只有这样,宁毅才能不动声色的保证哈勒曼安全,尽可能完成哈勒曼心愿。
哈勒曼听到宁毅这话,愣怔了片刻后,才眉头一皱:“宁,真有这必要吗?”
“有!”
宁毅眼神紧盯哈勒曼:“给你两个选则,你可以选择现在就回帝百,要么就留在酒店不出门。”
“不,这两个意见听起来都很糟糕,我都拒绝。”
“那你就必须按我说的做!”
宁毅斩钉截铁,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自己不可能会一直盯着哈勒曼,一旦有任何疏漏之处,致使哈勒曼遭受任何闪失,那后果可真是不可想象!
只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外国人,还是自己的跟班,任谁都不可能会把他和帝百国王储相提并论。
所以,人有时候低调一点,是可以给自己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哈勒曼看着宁毅那一脸严肃的模样,想了想,才道:“那行吧,我听你的。”
说着转头朝云雀歉意一笑:“云雀,那就麻烦你了。”
云雀点点头,随即转身便朝外走去。
宁毅见哈勒曼妥协,这才轻呼一口气:“哈勒曼王储,请原谅我的莽撞,但为了你的安全,我必须这么做。”
毕竟是王储,是极其看重面子的,被他这般当面“训斥”,任谁心里都会不满,更何况还是养尊处优的哈勒曼。
虽然宁毅初心是为了保障哈勒曼的安全,不过方式方法还是稍有欠妥,这点他必须承认。
可宁毅这人就是这样,别说是哈勒曼,就算是武皇,宁毅也是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半点不会拖泥带水。
良药苦口利于病,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哈勒曼听到宁毅这么说,立刻说道:“宁,我们是朋友,是兄弟,你说这些话,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他笑着拍了拍宁毅肩膀:“我知道你是在为我的安全考虑,有些事我可能考虑不周到,所以,你得尽可能的提醒我,拜托了朋友!”
哈勒曼不是愚蠢的人,自然明白宁毅的想法,也清楚宁毅这么安排,是在为自己生命安全考虑。
这世上想杀他的人海了去了,他即便不惧一死,但也得顾及影响。
他是帝百国王储,未来是要接管整个帝百国,如果他真在大武遭遇刺杀身亡,那帝百与大武苦心经营的盟友关系,顷刻间就能分崩离析。
由此所带来的一切后果及深远影响,帝百和大武谁都承受不了!
宁毅点点头:“放心吧哈勒曼,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能如愿以偿,安全而归。”
“好,一切就拜托你了。”
哈勒曼也是郑重点头,表示对宁毅无条件相信。
午间十二点,东州府动车站。
宁毅一行人随着客流从出站口走出,站在动车站大门口,哈勒曼左右张望,眼神里明显带着一抹迷茫之色。
“尤科斯,你在找什么?”
宁毅一脸疑惑的问道。
“啊?什么,我没找什么。”
哈勒曼确实不是在找东西,而是对眼前的景物表示迷茫新奇,每次出国他都是乘坐私人专机,即便是这次落地榕城,他亦是乘坐专机抵达。
像眼下这般跟宁毅以普通人身份,买动车票,坐一等座前来东州,一路遇上的一切,对他来说无疑都是新奇的。
特别是少了那群前呼后拥的保镖,只有宁毅寥寥数人,对他来说更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这给他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自由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哈勒曼由衷感慨了一句,只是他并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宁毅早就安排了无数便衣龙卫,密切关注着现场情况,只要发现不对劲,立马就能不动声息的控制住局面。
宁毅看着他那模样,笑了笑,随即朝云雀点了点头,后者会意,拉着行李故意落后他们三步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