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突然的下跪举动,把白紫苏给吓一跳,慌得手忙脚乱扶起他:“大爷,您先起来,起来再说。”
好不容易才扶起那老头,她才继续道:“大爷,不是我回康堂不医,实在是有心无力,大娘这病由来已久,肺功能早已赢弱不堪,光靠中药根本难以治愈,只能通过西医手术,才能得到有效缓解。”
白紫苏苦口婆心,她深得白景天真传,在榕城也算小有名气。
但老婆子病情严重,别说她,就连白景天恐怕都无能为力。
吴峰也是道:“我怎么说来着,这病我们没法治,你们快走吧,别回头坏了我回康堂的名……”
“吴峰你闭嘴!”
白紫苏厉声喝止吴峰话头:“爷爷临走前是怎么嘱咐我们,难道你忘了?”
“我自然没忘,可是也得分人对待吧?”
逢病皆可医,不以贫富定差异!
这是白景天出门云游时,特意嘱咐他们的,眼下吴峰这举动,完全与白景天的嘱咐背道而驰。
可话说回来,老婆子的病连白紫苏都束手无策,那更别提只有半拉子医术的吴峰了。
眼下白景天不在医馆,他自然不敢让老婆子这样的重症病人在此逗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砸掉的可是回康堂招牌,这个责任他可承担不起。
白紫苏清楚吴峰所想,狠狠瞪了他一眼,当下也没更好办法,只能说道:“老人家,我确实……”
“咳咳咳……”
老婆子忽然弯腰蹲身一阵猛咳,最后还重重咳出了血痰。
宁毅见状,遂没再犹豫,直接蹲下身右手捏住老婆子手腕,左手轻缓拍打着她佝偻后背。
没人看到他轻拍后背时,一股隐隐金芒顺其掌心,从老婆子后背缓缓推注到她身体里。
而他右手指尖则同样调动肉眼不可察的隐形金针,从老婆子少商穴入手、经由列缺穴再到尺泽穴,最后过中府穴,从云门穴容灌而出。
每个关键穴位他都拿捏恰到好处,那根隐形金针在他内劲推动下,修复着老婆子身上受损经络,使其咳血情况明显得到缓解。
白紫苏等人见状,虽然一脸惊诧,但也看出宁毅是在救治老婆子,倒也没制止。
片刻后,宁毅呼出一口浊气,扶着老婆子坐到椅子上:“老人家,我给您开一副药,一天一熬,每日晨起时服用,连续三天此病可愈。”
此话一出,现场众人顿时全被震住了!
一副中药连服三天,便能治好重度肺结核,这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小子,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吗,你就敢乱夸海口?”
吴峰满脸轻笑道:“吹牛是不犯法,但也不带你这么瞎吹吧?”
就老婆子这病,别说一副药连服三天能好,就是最名贵的药方,连服一年都不见得能好起来。
宁毅淡淡一笑:“从西医角度来说,她得的应该是重度肺结核,但我既然说能治那便能治!”
“切,我说我能治癌症,你信不?”
吴峰轻蔑道:“三天,你要能一副药吃好她的病,我直播吃屎。”
“你确定?”
宁毅眉头一挑,看向吴峰眼神难掩戏谑之色。
吴峰被宁毅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得心头发毛,却还是梗着脖子道:“当然确定,三天后,你要能治好她的病,我直播吃屎,但你要治不好怎么办?”
宁毅淡淡一笑:“治不好,我到你们医馆工作三年,分文不取。”
“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你就准备好三天后到医馆来当免费劳力吧!”
吴峰根本不信宁毅三天能治好老婆子的病,到时候便多了个免费劳动力,三天换三年,何乐而不为?
“这位先生,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相比吴峰满脸不屑,白紫苏则谨慎许多,她见宁毅满脸笃定,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对方不像在开玩笑,或许真有什么奇法可以治疗老婆子的病。
但转念一想,就老婆子这病,即便是名满榕城的爷爷,一时半会也难以治愈,最多就是暂时缓解,而眼下这人却敢开口说三天就能治好,未免有点夸大其词了。
宁毅笑道:“我开的药方有没有效果,一试便知。”
吴峰顿时面露不屑:“笑话,你以为你是谁,说有效果就有效果?万一把人给吃死了,是你负责,还是我们回康堂负责?”
“我既然敢开药,就有把握能治好,人命关天,你觉得我会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吗?”宁毅目光也冷了下来。
“那谁能知道,你又不是……”
“大夫,您救救我老伴吧!”
吴峰还想嘲笑几句,却猛不丁被那老头子一句话给截停下来,就见老头子脚下一弯要朝宁毅下跪,被他眼疾手快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