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与侯府隔了一堵墙,外面也开了一扇大门,在外面可以直接进侯府,相当于独立的大院。
关家的旁亲们逢年过节便从外面的门进祠堂而不必经过侯府内院。
侯府与祠堂之间也有一道月形门连接。
关曲终与四儿,被架着两条胳膊,推搡着进入了祠堂。
祠堂的大厅里面供奉着的是关家几代人的列祖列宗,上面排排摆着牌位,由于每日都有人来打扫清理,又因为现在是白天,倒也不显得恐怖。
关曲终心不甘情不愿地跪趴在蒲团,,越想越伤心,禁不住哭嚎出声。
过了一会儿,外面看守的婆子也不管里面的两位少爷,不知到哪里喝茶了。
“是谁在哭啊?”
突然,一道透露着疲惫的女声传来。两人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
只见一位身穿一身深色的绸缎长袍的老太太出现在眼前,看着比曾祖母还苍老!
关曲终是见过这人的,连忙起身擦干眼泪行礼道:
“曲终给祖母请安。”
四儿没见过,又恰逢此时在祠堂,心里有点发毛,“我是四儿,你谁啊?”
老女子慈祥的笑了笑,“你就是四儿啊?是霆儿新认的义孩子?看起来倒是挺乖巧的。我是你父亲的母亲,你应该喊我奶奶。”
奶奶?四儿疑惑,他还有奶奶啊?
别怪四儿不清楚侯府的人口构造,实在是在侯爷瘫痪在床之后,这位大夫人便一直郁郁寡欢终日住在这边的祠堂,彻底不理侯府的事宜。
关曲终跪了一会,膝盖早就有些疼了,他站起身,扑向女子的怀里,撒娇般道:“奶奶啊,您快救救我们,世子爹爹要罚我在这跪拜一个时辰。
跪了之后孙儿的腿岂不是废了?
而且,世子爹爹偏宠夏二娘,不分青红皂白就罚我们跪祠堂!”
大夫人看向关曲终,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你起来吧,机灵点别跪了。在这待上两个时辰便离开吧,外面那些婆子我会替你打发掉的。”
“啊?奶奶,你不帮孙儿找回公道吗?”关曲终疑惑,还以为不靠谱的爹会被骂一顿呢。
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我老了,在侯府不管事,奶奶我帮不了你。”
关霆就是个白眼狼,老夫人……从前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为了避世活命,带着瘫痪在床的侯爷来这里,只希望瘫痪在床从侯爷不要碍了他儿子的眼。
她现在又怎么会为了关曲终去与关霆呛声?
关曲终看着自称为自己奶奶的老人不肯为自己出头,眼眸闪过失望,不过好在这里有人陪着他,倒也不觉得无聊。
…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两个孩子离开祠堂,发现关霆正带着夏曼儿出门。
关曲终原本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直到四儿开口,他才反应过来。
“曲终哥儿,爹竟然带夏二娘出门?怎么不找母亲?”
关曲终眼睛一转,嘴巴一嘟。瞬间不乐意了,连忙去找花悦容。
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姑姑关诗诗。
关曲终是个藏不住事的,当即将这件事告诉关诗诗。
“祖母,世子竟然向我借了霓裳阁的黑卡。他现在带那个夏曼儿去霓裳阁了。
世子真是被那女人迷得七上八下,什么也不顾忌,竟然罚曲终去跪祠堂!”
关诗诗一来到丹心堂,那张嘴便开始不停的巴拉。
顾秀兰原本对于关诗诗又来烦她感到有些不耐,没想到就听到这个消息。
上午恰好在霓裳阁看到皇城司的人在搜查,下午关霆就回来了,还借了卡去霓裳阁。
皇城司的人只听皇上的,现在皇城司盯上了霓裳阁,说不定霓裳阁隐藏了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顾秀兰越发觉得京城平静的表面下已经是波涛汹涌。
想了想,顾秀兰对关诗诗道:“你要开铺子的话,作为祖母我支持你,但是你想啊,京城已经有一家霓裳阁了,而且后面有人,咱们侯府要再开设一家,肯定斗不过。
你可以考虑将铺子开在京城以外的地方,远离京城地界,那还不得赚得盆满钵满?”
现在顾秀兰已经想跑路了,到时候万一侯府的人不愿意或者跑不掉,那她就自己跑。
总归要保护自己的小命,至于其他,留着命再说。
要是侯府的人愿意跟自己一起跑路,自己也不会落下他们。
“祖母,祖母?你在听我说话吗?”关诗诗的呼唤将陷入沉思的秀兰搞回神。
顾秀兰叹了口气,“你在说什么?”
关诗诗沉吟了片刻,道:“祖母,今日孙女还看到了母亲,她,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一看就知道祠堂那里的下人没好好伺候。
要不,就让父亲母亲回侯府住吧,都是一家人,隔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