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抽风之作,女主因病脑子不太好
性格非真善美,因为感知不到爱与恨
以下正文)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我叫张少善,是张家唯一的女儿。
打小我就记不住事,我娘说我四岁那年发高热烧坏了脑子,往后记性也不大好了。
娘说的不对,我的记性明明就很好。
我明明就还记得,算命的人说我要多做善事,结善缘,这样才能遇到自己想遇见的人。
那时候我爹捏着他留了许久的一把胡子,思忖了半天,给我起了“少善”这个名字。
再多的事情,我也记不清了。不过人生在世及时享乐是最好的,以前的事记得不记得,又有甚么要紧呢。
我爹不太待见我,我娘还是疼我些,毕竟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也管我的规矩,但也不拘着我,由着我做那些别家姑娘绝做不出的荒蛮行事。
看戏,唱曲,捉鸟斗蟋蟀,我学得一个不落。
寻常闺阁小姐做的那些,嘿,我偏不学。
我邻家有个姓姚的小姐姐,打小跟我一块儿长大。
小姐姐长我两岁,又添了几个零头,具体时间却记不得了。
明明是两个正当年华的妙龄少女,站在一处,我偏偏就矮她半头。
哼,想必一定是她老揉我的头,教我长不高了,没想到姚姐姐存了这样的心思,坏!
我爹向来没什么好脸色对我,我也习惯了,可他就只有我一根独苗苗,总不好把我打出去。
姚姐姐同我玩得好,我爹是乐见其成的。
这时他终于不再吹胡子瞪眼,也不再对着后厨里不下蛋的母鸡指桑骂槐了。
他把几根指头并在一起,想要做出一个抚摸我头的动作来。
我却将身一闪,反从他的腋下逃走了。
他的眼睛瞪大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还是喜悦的。
“我的儿啊,你同那姚家姑娘好好的玩,人家手指缝里漏一漏,便够我们一家吃穿许久了。”
原谅我爹吧,他只是个乍富的穷人,本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货郎,一日却突发了一笔横财。
只是他穷久了,即使富有了也是没有底气的,肚子里更没有几句带着墨水味的文化话来。
姚家是要富有些,比起我们家来。
毕竟他们家做的是正经的生意,算得上当地的富庶人家了。
也不知道姚家是怎么教养的姑娘,姚姐姐比我可更像个大家闺秀。行动时,一颦一笑也都好看。
反正她们家是养不出我这样的姑娘,只会埋没了名声。
不过那又如何呢,姚姐姐只喜欢和我一个人玩。
每当这时,娘会跟他拌上几句嘴来。
他又指着我可怜的娘骂道:“没见识的婆娘,可惜不能生出个儿子来。以后我们张家,谁来延续下去啊,难道还能指着这个蠢丫头来操持?不行,实在不行,我还是要找个入赘的聪明人来...... ”他又摇摇头走了。
我早已不在意了。我甚至还可想着他可真惨呀,为我这样的女儿而整日忧愁着,天天都揣着气。
听他这一长串的话,还不如想想今儿戏楼唱的什么戏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