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算是给柳川久田整急眼了,开始全城通缉“季博长”这个名字。
别管有没有人用这个名字,至少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抓住叶竹的机会。
一天天啥事不干,就带着人在路边拷问路人。
整个城都被封锁了,想出去的出不去,想进来的也进不来。
还有一批人负责挨家挨户到处搜,一时间满城风雨闹得鸡飞狗跳,民众苦不堪言。
至于叶竹这边,最大的变化就是,他晚上不会入替到实验室里去了。
不知道下边发生了什么情况。
所以叶竹今晚决定亲自上山看看。
这波叶竹完全是在赌柳川久田是怎么想的。
那资料室里是研究室数年的心血,现今被叶竹毁的一干二净,那么对柳川久田来说,是否研究室的重要性就大打折扣,不仅不会加大安保,甚至会放松警惕,将重心放在对“季博长”的报复上。
他会把力量倾注在寻找“季博长”上,当然,他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他不知道叶竹的长相,知道的也只是一个假名。
而柳川久田想的和叶竹略有出入,区别在于他发现前几天叶竹所用的身体都是实验室里的素材,因而他选择将防守力量集中在内部,给每个监室门口都安置了一个士兵,对入口的防守稍稍松懈了几分。
叶竹还记得,实验室的最深处保管着一个东西,而且看上去,那东西的重要性虽然比不过资料,但也不低。
叶竹想把那个东西也毁了。
当晚,叶竹身着一身黑衣,用黑布遮住半张脸,偷偷摸摸溜到了后山脚下,没有走上山的土路,而是准备从一旁的山坡上去。
到了山脚下,正当叶竹以为本次行动异常顺利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穿着花布棉袄、灰色棉裤的老太太站在山脚,正微笑着朝他摆手。
她摆手的姿势很怪,以至于叶竹一眼就觉得她不是人。
从看见她开始,老人一共来回摆了三次手,这三次摆手的速度很慢,但来回一次所用的时间完全一样,幅度也是相同,标准的九十度。
她身上的衣服十分顺畅的垂下,没有因动作而有一丝褶皱,袖管没有因抬起的手下滑。
脑袋随着手臂摆动也微微的左右摇晃着,明明笑的慈祥。
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正常中透露着诡异,细看之下毫无生气。
她脸上有种莫名的青光,衬得十分阴森。
但好在她除了摆手没有任何动作,叶竹就避开了这边,绕开从另一边上去。
说是山,其实就是个小土丘,海拔不过三百米,从山脚到山顶纵高不过八十米上下,从这边登山也就三四百米的路程。
走在林中,松软的土地踩上去非常没有安全感,身后高大的树上总传来猫头鹰“咕咕”的叫声。
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总被幻听成有人踩在地面上的枯叶。
在这种氛围下,叶竹还是难免生出几分紧张的感觉,不知不觉,他的轨迹越来越靠向上山的土路。
于是,呼啸的风声、树叶的沙沙声、猫头鹰咕咕的叫声之外,他的耳中又流入了第四种声音——
人群的嬉闹声。
叶竹脚步一顿,看清前方的一切后,眼中满是震惊。
“这,怎么会?”叶竹才发现自己已经如此靠近土路,只要探出头,视线越过高大的松树一看,就能看见那条路上,空空如也。
是的,虽然那脚步声与说笑声从那里传来,但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幽冷的夜色。
甚至那嘈杂的声音还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随着土路向山上走去。
就像,那里真的有一队人,有一队他看不见的人存在。
在这种诡异的杂乱中,叶竹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山顶。
他再也听不见那队人的声音,自己也已站在土路的尽头,就算他在上来的过程中已经竭力规避超右走。
叶竹从方位严重偏移的茫然中缓过来,再抬头,面前的一幕让他的心好像在一瞬间被一张大手握住,漏跳了几拍。
山顶的山林被特意清理出来,视线尽头立着一座有着突出九夷风格的红色小庙。土路的尽头,就是叶竹所在的位置,森林的边界,立着一扇由刷着红旗的木柱立就的标志门。
月光之下,森林之中,这孤零零的庙就显得格外荒凉,格外阴森。
特别是冷白的月光照在血红色的庙顶上,有种说不出的瘆人。
穿过这扇门便进入广场,从门到小庙这段距离铺着一段白玉路,擦拭的十分干净,清冷的月光在路上闪耀,好像每天都有人专门打扫。
白玉路两边的东西就有点奇怪了,是几十个跪在地上的人形石像。
它们的姿势十分奇特,跪在地上,双手背在腰后,弯腰将头埋在胸前,下巴接触在胸口上,统一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