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医生,您平日里空多吗?”将头撑在桌上的女子目光柔情似水,说话就和病了一百年一样柔弱,字字落在心上似乎要把男人的魂勾出来。
顾应山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看得出来他压力很大,“如果席小姐说的是上班时间的话,那还是空的,但就算空闲时间再多我也要在岗位上。”
“嘻嘻,我可不会耽误顾医生治病救人,我就想问问,周六能不能赏脸来听我的戏?”席乐琴脸上柔媚的笑根本就没停下来过,她像是变戏法一样右手一抖,将一张票点在桌子上,轻轻推给了顾应山。
顾应山拿起来一看,晚上七点。
于是点点头:“席小姐诚心邀请,我当然会去。”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道:“那,席小姐,可以上药了吗?”
“嗯好!”得到同意的答复,席乐琴笑得可开心了,用力点点头,却又因为面部肌肉扯动而疼的龇牙咧嘴。
这一龇,又疼了一下。
据本人所说,她是排演时不小心从台上摔下来,脸不小心磕了一下,不过时间充裕,不影响周末的戏。
这种情况本来不应该由顾应山管,结果这女人硬是跑到了办公室来,点名要顾应山给他上药。
当时叶竹正坐在她现在坐的位子上和顾应山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她进来后叶竹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就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
于是站起身说要上厕所,给这俩人腾了个独处空间。
回来的时候刚好碰上俞元青,叶竹估摸着应该没完事,又拉着俞元青在外边耗了五分钟,最后看着俞元青脸都快拉地上了才推门进来。
好家伙,这话题才刚开始呢,药箱都没打开。
顾医生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瞪了眼积极表现的叶竹,叶竹则一脸无辜的和他对视。
俞元青这才意识到刚才叶竹拉着自己是做什么,他也瞪了眼叶竹,然后走到小桌子旁开始看自己的文献。
只有叶竹,无所事事。
顾应山开始动作温柔的给席乐琴上药。
而席乐琴呢,痴痴的看着顾应山俊朗的面庞,一双桃花眼含着一汪清水,嘴唇在无意识下自然放松,微微张开,于是。
“呲溜——”
叶竹:“……”
席乐琴:“……”
顾应山:“……”
俞元青:“……”
席乐琴闹个大红脸,摆着手解释道:“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嘴……”
“好了!”顾应山叹口气,“你先坐好,我处理完你再乱动!”
“哦。”席乐琴便乖乖坐好,主动把脸前探,眼中满是幸福与温柔。
叶竹受不了了:“那个,我觉得我过会有事,先走了哈!”
说完叶竹出门上了街去,他的确有事。
只见他出了门随手拦了个车夫问道:“师傅,您有没有听说过季博长这个名字?”
“季博(bai)长?这谁起的名字这么没品?”
“先生,您有没有听说过季白…不是,季博长这个名字?”
“没有,不过这名字……我有意结识!”
“老乡,你有没有听过季博长……”
“……”
“……”
经过他坚持不懈的询问,得到最多的回答就是“不知道,这名字真有意思。”
搞得他都不好意思问路过的女性。
他双手掐腰,一脸不满的站在街头:“看来我还是不值得柳川扇长上心啊,得再给他来剂猛药!”
说话间抬头,叶竹正巧看见街对面走过一队人。
一队九夷士兵,为首的就是柳川久田。
叶竹的目光就随着柳川久田移动,目送对方离开。
对面的柳川久田莫名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于是回头——什么都没看见。
身后还是人来人往,川流的人潮中,他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与一个少年的双眼对上,就是那个他都不能确定是否真实存在的眼神,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可再匆匆看去,什么都没有了。
“大哥,你看那小子,是不是?”一个穿着破衣服、灰头土脸的流浪汉指了指叶竹,对身旁的壮汉问道。
“不错,就是他。”壮汉穿的衣服倒算是干净,不像流浪汉。但不修边幅,衣服边角皱皱巴巴的,他看着叶竹的身影,点点头,一挥手,身后十几个流浪汉一拥而上。
叶竹就这么在街边被围住,然而路过的人群都怕惹一身骚,纷纷避开。
“小子,还认得我吗?”壮汉走上前,抬手在叶竹脸上轻轻拍打着。
“哎呀大哥,您带这么多人干甚啊,这边人多,咱们找……”叶竹见人这么多,露出个谄媚的笑,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壮汉一脚踹在地上。
“少他妈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