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咬碎了牙才忍住把他碎尸万段的冲动,一路尾随到避暑山庄,可这里禁卫森严,她等了几日都未能得手。
前日陛下宴饮,席间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霍念趁着众人酒醉,悄悄潜进那人的房间,本想一刀了结了他,可却等来了两个人,一人身材高大,霍念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好容易等那人离开后,霍念冲出去一刀将他割喉,可谁料到方才那人突然回来,看见霍念后立刻出手,两人过了几招手霍念被他长剑所伤,她心知不能恋战,马上翻出窗外。
乔冲今晚巡营,他与霍念在凉州相识,也没问原因,马上将她藏在一处枯井中,又小心的将痕迹抹掉,随后装模作样的与大家一同搜捕。
直到今天夜里才将她偷偷带回来。
“你确定没人发现?”乔悠问道。
“我干的很隐蔽,没人发现!”乔冲信誓旦旦的说。
不管怎么样,人都带回来了,只能先给她看病才行,医生是乔平找来的,平日最擅长治刀剑外伤,看见霍念的伤也吸了口气,这剑伤在左肩下方,再往下一点儿就是心脏了。受伤的是个姑娘他也不方便包扎,乔悠便亲自上阵,用苗爷爷之前教的法子配合医生的伤药给她包扎。
乔悠真佩服这个姑娘,整个人烧的都有些糊涂了,刚才处理伤口的时候愣是咬住嘴唇一声未吭......
等药熬好后乔悠又亲自喂她喝了药,眼见霍念睡的稳当了,乔悠却想到一个问题,乔冲一刻也不能多呆,他擅离职守肯定会被发现,现在就得出发赶在明日换岗时混过去。
这个姑娘没人照顾也不行,如果她在乔家养伤,目标太明显,唯一的办法是回秦家,可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怎么也不是个事儿。
齐嬷嬷这时开口道:“夫人若是信得过,就让我把她送到乡下儿子那儿,现在家里没什么大事儿,我亲自照顾她。”
乔悠一想也只好如此了,吩咐乔平多多取些银子给齐嬷嬷带上,又整理了些衣裳被褥搬上马车,乔冲将人小心的抱上车后,齐嬷嬷与他们一同离开。
秦淮之回来时,霍念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秦淮之拦着,乔冲就直接去齐嬷嬷那儿看霍念了。
那天刺伤霍念的人正是三皇子,霍念手里的东西秦淮之不用看也知道的差不多,不过现在时机未到,永成帝虽然年迈,可还需要靠着三皇子外祖王家,即便霍氏有冤,不过褫夺封号就到头了,根本不能报仇。
而且那日在避暑山庄闹的动静太大,现在霍念出现容易被人扣上刺杀朝廷重臣的大罪,三皇子自知理亏,更怕霍念手里的东西,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偷偷寻人,那时候再做打算......
孙豹那边应该也快有消息了......
何大人自从娶了如墨后整天与她一起,如墨也争气,没几个月就查出来有喜,何大人自然欢喜,可何夫人哪里能容下一个妓女的孩子。
三天两头的立规矩折腾她,苏治文自从如墨从知己变成小妈后,成天魂不守舍,一心以为如墨是被逼迫的,总想与如墨见面一诉衷肠。
何夫人的铺子出了点儿事儿,何夫人一早就去铺子里,何玉屏听说后主动回娘家看着如墨学规矩,苏治文便以向岳父请教学问为由与她一同回家。
午饭时如墨捧着肚子伺候何玉屏与苏治文吃饭,也不知墨是不是天赋异禀,即便怀孕皮肤也白白嫩嫩,一丝斑点也不见,除了肚子渐大,身上都没长胖。正在一边儿为他们布菜,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的苏治文心碎不已。
苏治文知道玉屏有午睡的习惯,便哄她睡觉,终于等她睡着后,赶紧避开婆子丫头去寻如墨。
如墨知道自己身份,可何大人整天公事繁重,即便回来也倒头便睡,她成天被呼来唤去,现在总算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安慰她,一时情不自禁扑到苏治文怀中哭了起来。
自从纳了如墨,何大人便将日常案牍都搬到如墨的院子,如墨也喜欢在何大人阅读公文时红袖添香,或抚琴或制茶,谁料今天这一幕竟被回来取东西的何大人看了个正着......
何大人虽然年龄大些,可氏族出身的男子自小君子六艺都要通晓,何大人从桌下抽出一把剑就向苏治文挥去,苏治文边躲边将身边的物件向何大人扔去,说来也巧,何大人一脚绊在掀翻的椅子上滑倒在地,苏治文怕何大人起身后还要伤他,一不做二不休将手里大花瓶向他砸去,何大人头上鲜血迸出,一命呜呼......
可怜如墨上一秒还是知州妾室,下一秒就沦为通奸罪犯,她当时只能将自己装体己的盒子拿走,还有一个何大人常常上锁的铜盒,她不知道是什么,平时无论她要什么何大人都给她,唯有这个东西何大人自己收着都不让她碰,有次醉酒时她勾着何大人问,何大人只说事关他的身家性命,绝不能丢!
如墨直觉这个东西很重要,铜盒的钥匙就在何大人身上,她将钥匙拿走时苏治文在一边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来,百无一用是书生,如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