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旧的家具照亮。床上的青年在月光下脸色更显苍白,他突然低喘了一声,随后突然睁眼。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狠戾逼人,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是谁?”冷厉的声音落下,屋子却依然安静无声。
明明他已经在狱中服下毒药,此毒乃皇室秘药,专门处理皇家后宫阴私及不听话的皇亲国戚,此毒根本无解。他怎么可能不死,这又是哪里?
秦淮之借着月光打量起这个屋子,他眉心一骤,这是他在福来村的家。
起身下床拿起桌上的《中庸》,是他惯用的馆阁体。
突然看见洗的发白的青色袖口。
作为大权在握十余年,当朝最年轻的尚书,即使身陷囹圄也绝不会穿这样的衣服。心里隐隐升起匪夷所思的念头,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站在这个住了十九年的院子里,静静的看着天边那一轮月亮,任凭初冬凛冽的夜风吹到脸上,带起细细碎碎的疼,可这种寒冷和疼痛对他而言简直如春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