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病,只要不是绝症;
“让她给医治,没有治不好的。”伏绾笑眯眯说道。
她重生半年多,心腹培养得差不多了;
原想带两个进来,可连翘非要占掉一个名额。
“后宫是非多,就算太子妃你福大命大从不生病;
“万一又有小人给你下毒怎么办?
“带上我,保证你万无一失呢!”
伏绾想着也有道理,于是请教了连太医的意见。
连太医是个“女儿奴”。
只要女儿愿意,他哪有不依的?
不过伏绾和连翘说好,她只用做女医,不用伺候人。
“啊?这……
“听闻连翘姑娘是太医令之女,一向只给诸侯妻女看病;
“妾身不过是小小的……
“臣妾知错了……
“望太子和太子妃恕罪。”
庆功宴风波之后,连翘的声名在长安城内迅速传播开来;
宫中也不例外。
阮素芸没想到不但太子妃跟着来了,还带来了医女;
这医女,还是长安城内最好的医女。
素芸估计,自己以后在东宫的日子,不会好过。
下床跪下磕头。
素芸的动作一气呵成。
“奉仪不愧姓‘阮’,服软是第一流的。”伏绾笑道。
“我就说她装病,姐姐不信,非要来看她。
“咱们快回去吧,外面冷。”元慎说道。
他惦记的,是回去之后要做的事。
连宫女都看得出:
太子看着跪在地上的阮奉仪时,是冷着脸的;
而望向太子妃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自从元慎在大街上对伏绾一见钟情以来,就未与妾侍同过房。
东宫侍妾们守了半年多的活寡,本就怨声载道;
找来皇后撑腰都不管用,元慎就是不碰她们。
阮素芸仗着自己身娇体软、曾经颇受元慎宠爱,加上受人挑唆;
便想着趁元慎大婚的日子,把他勾到自己房里,煞煞太子妃的威风;
让那位“长安第一美人”也尝尝独守空房的滋味。
“装病”虽老套,但是管用。
哪怕元慎已经上了别的女人的榻,她也能把他给叫来。
她用这法子,不知抢了别人多少次侍寝的机会。
就算元慎知道她装病,也从未怪罪,反而当作情趣。
毕竟,大家闺秀们觉得下作的姿势和手段,她都会。
可她这次居然失败了!
太子根本没想来看她!
原来是太子妃要过来,太子才跟着过来!
太子当着宫女的面拆穿她装病!
她不仅没能煞太子妃的威风,还让自己颜面尽失;
太子妃倒是挣足了面子,还搏了个“贤良”的美名!
“你既然有病,就多看看医书。
“《黄帝内经》就不错,你把它从头到尾抄一遍;
“抄完之前不许出门。”元慎摞下话,便搀着伏绾走了。
快到门口,元慎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你装病扰人清梦,罚你降为孺子;
“半年内不用提晋位份的事。”
“啊?”阮素芸瘫坐上地上,连门外的宫人都能听到她的哭声。
伏绾临走前看了她一眼。
阮素芸刚好抬起头。
她本来死命瞪着伏绾;
可这一抬眼,她似乎看到,太子妃脸上不是讥笑、得意、轻蔑……
而是关怀……
她一定是出现错觉了!
元慎急急地回到寝宫。
若不是天冷,加上他还知点廉耻;
他恨不得在外面就将伏绾吃干抹净,让她洞房到一半还想着别的事。
“姐姐先前说的话可算数?
“我可都记着呢!”元慎在伏绾耳边轻声说道。
当时,为了一同去看阮素芸,伏绾对元慎允诺:
“你回来想怎么做,我都依你。”
伏绾想起自己说了什么,红着脸点头道:
“自然都……算数的。”
这一夜,太子和太子妃沉浸在情欲里。
刚开始还能听到伏绾的呻吟,可元慎的热情让她招架不住;
最后连呻吟也发不出……
只能伏在床上,蜷缩着脚趾、紧紧抓着褥单,从喉咙中挤出些许甜腻的喘息。
寝宫内无边春色,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