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边生。
“我且问姐姐一句:
“是不是姜寒死了,往后我要多少酒,姐姐都给?”商璜问道。
伏绾忙说:“这个自然。姐姐哪件事骗过你?”
商璜一时又泄了气,叹道:“我就是想杀他,也不会呀?”
“你确实不会,上辈子杀鸿烈一个小孩子都失败了好多次!”伏绾心内讥笑。
伏绾忙不迭道:“你既愿意出力,姐姐就愿意想法子。
“这件事姐姐是主谋;
“你放心,姐姐定会想个两全的法子;
“既让他死,又不会让官府怀疑到咱们身上;
“若是不幸被官府查到,有姐姐呢!
“姐姐不会把你供出来的,何况姐姐还有太子做靠山。”
商璜一听伏绾有办法,忙催她快说。
“姜寒的信,你也看了,他经常约我去外面说要当面骂我、打我;
“我就顺其自然,回信假装同意赴约,但只允许他独自前往;
“然后我把时间地点告诉你。
“我和你在约定地点附近埋伏,等确认他没带人,你再过去动手。
“他现在是瘸子;
“而且听去他家看过病的大夫说,他不光腿瘸,胳膊也被他爹打伤了,使不上劲呢!”伏绾说道。
“就这?”商璜有点不敢相信,再次质疑道,“既然这么简单,而且你也同去,为什么你自己不动手,要我杀他呢?”
商璜总是在关键时刻,变得清醒起来。
这种情况不只一次了。
冯姨娘刚被卖掉那几天,商璜也诸多怀疑;
不过看到酒,也就没再钻牛角尖了。
这次在事成之前,伏绾不会给商璜酒,所以她少不得哄商璜几句。
“唉,璜儿又开始怀疑姐姐了,是我拿刀逼着你去杀人吗?
“是谁为了要酒来我这里?
“是谁为了能痛快喝酒主动说要杀姜寒?
“既然璜儿怀疑我,我少不得和太子商量这件事。
“对弟弟好,到底是没用的;
“人得靠太子帮我杀;
“我备的酒,到底得给我未来丈夫喝。”伏绾现挤了几滴眼泪。
这是她第一次用“丈夫”称呼元慎。
她自己都觉得意外,但话已说出口,也没法收回去。
“杀人不是小事,我得回去想想……
“姐姐,先把今天的酒给我吧!
“厨房一坛都不给我了,说姐姐没把我那份酒钱给他们呢!”商璜赔笑道。
“哼,刚才这半天说的是什么?
“不都是在说为什么没有酒吗?
“姜寒威胁我,还撺掇爹查账、骂我;
“只要姜寒在一天,我就没好日子过;
“更没法子再给钱让厨房给你酒喝。
“既然璜儿有骨气,不愿帮忙,想必有的是喝酒的路子;
“我的事就不劳弟弟费心了,你请回吧!”伏绾又挤了几滴眼泪。
这次商璜没上套,还真就回去了。
不过伏绾也不泄气,她等着商璜酒瘾犯了回来找他。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商璜又回来了——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拿月钱出去喝酒;
可他哪还有剩的月钱?
最近厨房每天的一坛酒根本不够他喝,他之前攒的月钱都给下人拿去另外买酒了;
就是没钱买了今天才来求伏绾,他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好姐姐,我知道错了。
“我愿意按你的法子杀了姜寒。
“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商璜搂着伏绾的腿讨好道。
“今晚。”伏绾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