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一航呆若木鸡,一脸的不可置信。
昨天他才跟那个性格豪爽的男人喝酒,并且承诺会保护好仁济堂和纪灵绣,谁知道现在竟听到了如此噩耗。
“你先别急,有什么事等我到了再说!”
林一航安慰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对岳长清道:“清姐,对不起,灵绣家里出事了,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岳长清原本还想跟林一航开开玩笑的,听到发生了这种事,连忙点头道:“你赶紧过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给我!”
林一航点了点头,立即驱车赶往仁济堂。
仁济堂的大门紧闭,仅留下一道可供一人进出的小门。
两个脸色阴霾的伙计守在门口,看到林一航出现后立即让开身子,一边道:“林先生,您总算来了!快劝劝小姐吧!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出事的!”
林一航点了点头,快步进入仁济堂。
熟门熟路地去到了后院,林一航一眼便看到了停放在后院中的一具白布掩盖至脖颈的尸体,正是昨天才跟他一起喝过酒的纪战天。
纪灵绣面无表情地跪坐在旁边,双目通红无神,脸色惨白如纸,泪水不断涌出却又悄无声息,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样。
无声的啜泣是最为伤心和伤身的,林一航见状立即快步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柔声道:“如果伯父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我爸……他……他被人杀了!”
纪灵绣咬着嘴唇,扭头看到纪战天的尸体之后,突然扑到林一航的怀中,‘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林一航心里叹了口气,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等到纪灵绣的哭泣慢慢停止后,林一航这才发现庭院中多了一个人,竟然是那天跟他们一起喝酒的唐国明。
“唐叔叔,不好意思,灵绣失态了。”
纪灵绣对唐国明轻轻地福了福,神态柔弱又楚楚可怜。
“老纪他……唉!”
唐国明跺了跺足,咬牙道:“原本此事老纪吩咐过,让我千万不要告诉你们,但……但现在他出事了,我觉得你们有权利知道此事。”
“何事?”
林一航表现得相当冷静,但内心的怒火却正在熊熊燃烧。
虽然跟纪战天一见面就动了手,但实际上他十分喜欢和尊敬纪战天。
像他这种性格豪爽的汉子,在江湖上怎么都应该朋友遍地才对,却没想到居然会突然横死。
“其实在昨天我们吃饭之前,老纪便已经跟人约战了。”
唐国明苦笑道:“他将约战地点改为临海市,目的不过是想再看看灵绣而已。”
“怎么会这样?”
情绪才刚刚稳定的纪灵绣又陡然崩溃,趴在林一航的肩膀上痛哭不止。
“约战?跟谁约战?”
林一航心中那团怒火已经焚烧到了无法熄灭的地步,慢慢地握紧了双拳。
“剑中之圣!”
唐国明轻轻摇了摇头道:“天榜高手,据说已经归隐了多年,却也不知为何会重出江湖,而且还指名道姓地要挑战老纪。”
“请您说清楚。”
林一航深深地吸了口气。
剑圣!就是他们在江边遇到的那个无钩垂钓的老人,是他杀了纪战天!
事出总有因,他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地杀人,因此他必须想将此事搞清楚才行。
“具体细节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敢肯定跟仁济堂的归属有关。”
唐国明思索了一下后说道:“仁济堂屹立几百年,到了这一代是由老纪和他的兄弟纪洵海一起掌权的,不过老纪更多负责的是外事,而纪洵海则是负责内事。”
所谓的内外事大概就是只对外的交往和做生意,而内事则是运营和出点子,一家公司想要发展壮大,两者缺一不可。
“你的意思是纪洵海雇剑圣杀了他?”
林一航双目中精芒暴射。
同室操戈的事情自古便有,发展到现在仍然不会消失。
“我不知道,但老纪说了,剑圣是要求让他交出仁济堂所有的控股权给纪洵海,此事就算不是他做的,只怕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唐国明愤怒地挥了挥拳头。
“我知道了。”
林一航点头对唐国明表示感谢,之后扶着纪灵绣的肩膀道:“现在我需要你说一句话,你是想要争夺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还是带着你现在有的一切重起炉灶?”
大家族的权利争夺之间暗流涌动,与其深陷其中,倒不如脱身出来。
反正各种神奇丹方无数,只要纪灵绣愿意,他可以帮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成立一家跟仁济堂对抗的大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