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先生果然见解不凡,怪不得能得到师父他老人家的指点。不知道华先生如今在哪里坐馆?”
“坐馆?”凌天摇摇头笑了,“我这模样,哪里会有医馆聘请我哦?四处流浪而已!”
“啊?”
一听这话,陆悬壶故作惊讶,其实却是正中下怀。
随即眼珠滴溜溜一转:“华先生大才如此,岂非暴殄天物!要不然这样,我们悬壶居有一家分店刚要开张,你若是愿意的话不妨先在那里落脚如何?”
“这个嘛……”
“华先生凭你我刚才漫谈中,我便可笃定你的医术担任一家悬壶居分店掌柜绰绰有余!只要你同意,我立刻安排。至于待遇绝不怠慢!”
“这样啊?”
凌天终于笑了,其实也同样正中下怀:“待遇不待遇的无所谓,我本就是游世之人,有吃有喝有得住就行。”
“那是当然,那里名为药堂,实际上是一座小楼,暂且给华先生落脚不成问题。”
“那敢情好!不过其实我身体有点儿小伤势,平时给人治病倒是不成问题,可我对于一些药材的需求也挺大的……”
“哈哈哈!”
凌天这话刚说出来,陆悬壶直接朗声大笑:“华先生多虑了,悬壶居乃是上京第一大药房,分店遍布华夏。不说别的,就凭你跟师尊的交情,但凡有需要药材定然予取予求。实在是生僻的材料,您随手列个单子,我着人去全国调配都不难的。”
“那倒没有那么麻烦,就是一点小内伤。到时候我去药房里面自己配就是,至于药费嘛……”
“嗨,自己人不说那些!”
陆悬壶乐了,他经营的悬壶居别的不多就是药材多,而且生意做得很大,这等有缘人来了还谈那些?
随即一通拍胸口,两人便算是商议妥当了。
凌天见来这一趟的目的达到,也不磨叽了,跟陆悬壶告了个别,表示需要回去打点一下。
眼看着凌天又跟朱晓青的电动车离开,陆玄伸出了脑袋:“爷爷,你真的打算让他当那家新店的掌柜的啊?这靠谱么?”
“放肆!”
一听这话,陆悬壶顿时吹胡子瞪眼:“臭小子,难道一个人的医术高低,我还没你看得清楚?”
“好……好吧……”陆玄撇撇嘴,有些不服气。
他对凌天的了解,无非是知道那个所谓的华先生拿出了一份厉害的药方。但是药方这玩意儿就算是不懂医术的,只要会写字都能写出来,不代表医术。
可爷爷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敢反驳。
“行了,你也收拾一下,从明天开始就一起过去!”
“啊?我也过去干什么啊?”
“还能干什么?”
陆悬壶瞪了这货一眼:“这样的高人,想要留住绝不容易。这一点我会尽量想办法!”
“至于你,抓住这段时间好好跟着他学习,就算医术学不到,能够侥幸得到一两副药方也是好的。”
“记住,去了之后每天给我汇报情况,一旦这位华先生给病人开出什么不常见的方子,都要转交给我!”
陆悬壶说着生怕交代不周到,强调一遍:“听清楚了,最重要的就是药方!你不可马虎,每次最好拍成照片防止记错记漏!”
“还有,绝不可因为人家其貌不扬,就自命不凡,对人家失礼!”
“行,爷爷我都记下了!”陆玄依然是撇撇嘴,无奈答应了。
……
其实正当陆悬壶跟陆玄说那些的时候,一个细如米粒的窃听器已经将内容传递到了凌天耳中。
凌天这才放心下来,确定陆悬壶没有认出自己。
随即将手里激战之后,尚未损坏的小家伙什收进腰带夹囊,然后就着院子里的水龙头,洗了把脸。
借着水池中清澈的倒影,凌天拈起几枚针灸,在面颊上就是几下子,顿时轮廓肌肉微微变化,再次加强了一下现身前的易容效果。
原本英气俊朗,纵横暗界的绝世天才,此刻五官尽显平凡。
即便是熟识自己人,也是不可能轻易认出的。
这下万事俱备,可以安安心心等着去悬壶居养伤了。
……
第二天,一辆奔驰大G如约而至。
“华先生您好,昨天咱们见过,我叫陆玄。”
“接下来我便是您的伙计,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换上一身休闲西装,颇显帅气的陆玄,脸上的表情虽然带着傲然,但还是保持尽量的客气。
“伙计就算了,大家都是小伙伴哈!”
凌天微微一笑。
他心知肚明陆玄跟着自己的原因,不过也无所谓,本来一身医术就受了医圣归海山不少恩惠,现在机缘巧合若是能传点儿给他的徒子徒孙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