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样是因为他不喜欢浮华的女子——”夏润心眼神迷离,又想起了往事:“他说讨厌外向喧哗的女子、他说我轻浮不懂端庄,我改变了,他娶了我,可怎么又不对了?”
“四妹啊,我该怎么做才是他心头的那个人?”她捂着头难过起来:“我怎么做都是错的——”
“你就别管他喜欢什么样子的,你只管你自己想要做什么样的自己——”夏沁玉一针见血:“不能为他所爱,就为自己所爱!”
“我呢?”叶月影喝了酒,也开始诉苦:“我想嫁的人不是想要娶我的人——”
“你想嫁给谁?”夏沁玉有些醉了,看向她,神秘地一笑:“我知道——你想嫁给赵——”
“夏沁玉——”叶月影直起了身子,怒视她:“不许胡说。”
夏沁玉翘起了嘴巴:“你不说,我看得出来——”
叶月影红了脸:“胡说八道!”
夏润心看着俩人斗嘴,心头舒畅起来,笑了笑,也学着斜靠在塌上,松弛了身心,长叹了一口气,那么多年的疲惫,都在此刻放下了——
三人对月举杯,对着如此月色,都感觉心中的痛苦酸涩去了许多。
正在开心时,林嫲嫲带着人出现在了院门处,一脸黑沉地朝着夏沁玉道:“王妃,请适可而止!”
夏沁玉正在身心舒适之时,怎肯就此停止,她红着脸,笑吟吟地道:“嫲嫲,你来了,就一起坐下吧。”
“王妃,您还守着寡呢!”林嫲嫲严肃地道:“不要闹得太不像话!”
夏沁玉喝了酒,听了这话,一下子站起来,直视她:“我怎么就不像话了!靖王府这么大,我就在这么一小块——一小块地方快活一会儿不行吗?”
“您在守寡!”林嫲嫲依然严厉。
“谁说的守寡就一定不能快乐——”夏沁玉眼神严厉起来:“你要我一辈子都皱着眉头,都哭丧着脸么?”
“四妹——”夏润心想要阻止她,她却将手一扬,继续道:“嫲嫲,我告诉你,我就是守着寡,我也该笑就笑,该快乐就要快乐,如果你看不下去,就给我忍着——”
“王妃!”林嫲嫲声音提高了,带着斥责的意味。
“林真玉!”夏沁玉也喊着她的名字,一拍桌子厉声道:“我在待客,不需要你指手画脚,这府中,我最大!”
她的气势一下子镇住了院子里的人,跟着林嫲嫲来的婆子丫鬟都低下了头。
“我要做什么,无需谁来干涉——”她冷眼看着院门口的一行人:“谁再多言一句,就滚出靖王府!”
“你你你——”林嫲嫲怒极了:“我得回禀皇后娘娘——”
“哈哈——”夏沁玉笑了起来,道:“那正好,你就说我不想当这个靖王妃了,我想死了,快让皇后娘娘砍了我的头吧——”
听到这里,叶月影站起来了,上前将她手一拉,道:“她喝醉了,嫲嫲你招呼少夫人歇息,我送她回房。”
说完,不顾夏沁玉的反对,扯起她就走,林嫲嫲这才脸色稍霁,上前对夏润心行礼道:“少夫人,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王妃她精神不太好,多饮几杯便会这样,您别介意,请早些歇息——”
夏润心点头,心头却敬佩了起来,能拍着桌子骂人,也是一种勇气啊!
赵承弦看到叶月影拖着夏沁玉回来,皱起眉头:“不是说去说说话,怎么喝醉了?”
接夏润心过来住几日这事,夏沁玉给他说了,说是接过来说几天话,解解闷,他听了没什么反应,她便高高兴兴地去安排了。
“说着说着想起伤心事了——”叶月影将她放在塌上,方才已经让清雨和婉露将她收拾好了,此刻她自己头开始发晕,也想回去睡觉。
“你也不看着些,她喝醉了总会发酒疯——”他看着床塌上开始胡言乱语的夏沁玉,语气中带着一抹责怪。
“我——”叶月影觉得有些委屈,酒气一冲,语气也不好了:“我凭什么要管她,你不是说了,她只是个挡箭牌吗?”
赵承弦微微一怔,她的心中越来越酸涩,索性借着酒意开始控诉:“你就那么关心她,害怕她死,害怕她醉,我呢?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嫁人,你究竟把我当做了什么?”
她抬起头,含着眼泪的眼睛期待又带着控诉,看得他心头一震,他脸色温和了起来,低声道:“月影别胡闹,你是我的妹妹。”
“不,我才不要做你的妹妹——”她的眼泪滚落了下来,声音开始哽咽:“你知道我的心,却只将我视为累赘,想要抛开的累赘,你不救我——”
赵承弦脸上出现了一抹悲伤,道:“月影,你明白我的,有些事情我身不由己,我自己还未曾从这泥沼中完全脱身,又怎能连累你,你应该有个安宁的港湾,有人护着,过平静的生活——”
“我不——”叶月影激动起来,伸手去抓他的手:“表哥,我不害怕,真的不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