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句话,让盛南洲在心里给盛廷又记上了一笔,难怪池月这两天见到他都有些躲着,原来根源在这里。
池月在陪着盛南洲收拾完厨房后就回了房,明日就是池母出丧的日子了,池月虽然这两日刻意不去想这件事,但还是被原主悲伤的情绪感染。
池家这边自从池父去世后很多的亲戚就不来往了,后来又因为池母生病,原主甚至跪下去求他们他们也不愿意借钱,从那之后,原主就彻底和他们断了联系。
而盛家这边,池月虽然和盛廷领了证,但除了盛南洲和李嫂他们几乎没有人知道,盛廷可能也是怕被人议论,所以这桩婚事是被瞒着的。
明日的出丧怕是除了池月和盛家父子也不会有其他人过来了,池家的人还不知道池月嫁给了盛廷,不然肯定是要攀上来的。
第二日的丧礼并不隆重,这也是原主和池母的意思,原主嫁给盛廷的事没有敢让母亲知道,所以池母只希望原主能在她身上少花些钱,多给自己留底啊。
池月将池母和池父埋到了同一座墓里,趁着别人不注意将原主从小带到大的项链也放了进去,希望它可以代替原主陪在父母身边。
盛南洲的视线一直悄悄地落在她的身上,将这一个小细节也给看了去,只是他没有多想。
池月看着池母下葬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心被人揪住了,猛地疼得她弯下了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搂住。
池月回头看了他一眼,脸颊上还带着泪珠,她定了神,是盛南洲。
池月立刻站稳,回过头,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道了句谢谢,盛廷站在远处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只是他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让人去找他们。
池月带着低落的心情回了盛家,她今晚甚至没有吃饭直接回了房间,盛南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神色莫测。
盛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他身边的:“论关系,你得叫小月一句妈。”
盛南洲便显得太过明显,他就是想忽视都没有办法,他拿不准他这个儿子是想要报复他还是真的动了这个心思。
盛南洲冷笑一声,看着池月的房门口,嘲讽道:“是吗?和我年纪一样大的妈。”
盛廷被他的态度气到了,提高了音量:“盛南洲!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你就是在记恨我也不该牵扯进无辜的人。”
他还是觉得盛南洲想要报复他的心更盛,毕竟他这个儿子有多恨他他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国外不肯回来。
盛南洲没有回话,垂下了眸,转身离开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也知道这件事真的不能怪盛廷,可这件事因他而起,他怎么能不怨。
盛廷这些年对他也是真的疼爱,他倒也不至于为了报复他牵连到其他人,更何况,那个人是她。
盛廷看着盛南洲离开的身影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抬头重重地看了一眼池月的房间,随后上了楼。
池月才刚洗了澡,她这一天身心俱疲,今晚想要早点歇息了,她刚想上床就听到了敲门声。
池月随意找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她只穿了一件浴袍,大片的肌肤露在了空气中,长外套将一切风光都遮得严严实实。
池月本来还以为来的人是盛南洲,结果打开门却瞧见了盛廷,池月怔愣了一下,随后恢复了拘谨的样子:“盛先生。”
“嗯。”盛廷应了一声,顺着池月打开的门就朝着房间里走,池月疑惑地看着他,但整个盛家都是他的,他们又是夫妻,池月并没有理由去阻止他。
盛廷在她的房间里打量了一圈,随后目光直直地落着她的身上:“过来。”
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池月听得头皮发麻,之后慢腾腾地朝他身边挪过去:“盛先生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盛廷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池月虽然觉得现在情况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缓慢地坐到了他的身边,她不动声色地拉远了和盛廷的距离。
盛廷的眼神有些痴迷的看着她的脸,直接上手抚摸了上去:“真像啊!”
池月本能地后退了一些,盛廷见她后退也清醒了一些,随后收回了手:“睡吧。”
盛廷都发话了,池月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她还天真地以为盛廷只是和她睡一个房间,并没有想其他的。
池月缩到了床的边边上,连被子都不敢多扯一些,小心地蜷缩在床上。
突然,一只大手摸上了她的脖子,池月害怕地发抖:“盛先生?”
盛廷并没有说话,只是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池月小幅度的挣扎着,希望他能自己放弃。
可盛廷表现的和从前一点也不同,他的手还在不停的想要往下,池月害怕的直接推开了他,从床上跌到了地上。
巨大的声音让一直不放心池月的盛南洲直接敲起了门,池月看向盛廷,小声地说:“有人敲门了,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