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宅子,还缺打理的人,许悠然决定还是要买下人。
“张春晖,你得空了去牙行看看,买几个看宅子的人回来,还有便是,再给你自己挑一个适合的副手,以后事情会越来越多,你一个人做不来。”
“是,我晓得了,大小姐。”张春晖心里一暖。
从前的主家,哪里会管他们这些下人做不做得完事情,只要给下了命令,甭管你是不吃还是不睡,总之就得做完。
张春晖很快将事情办好。
买来守宅子的是一对年迈的夫妻和他们的孙女,老夫妻二人虽然年纪大,但身体健康,能干家务活。
至于他们的孙女卢秀英,十五六岁的年纪,正好放到致味斋去做工。
致味斋名气打响了,生意好得不得了,周致雅这段时间在琢磨着招人的事。
至于张春晖给自己找的副手,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名叫曹先勇,光看眼神就知道是个精明人,但并不让人讨厌。
张春晖选择他,还有一个原因是,曹先勇这人是北方人,他小时候因为战乱跟着家人一起从北边逃难,走过许多地方。
后来家人陆续去世,他独自一人流浪,靠做苦力谋生,从北边来到南边,还去过京城,见识很广。
之所以成为下人,是被骗着签了卖身契。
即便这样,他的眼神依旧清明,虽然怨恨当初骗他的人,却还是积极生活,如此品行,实在难得。
许悠然见过这四人,亲自考察一番,都很满意,便直接买下,卢家三人安排在福宁县的宅子里,曹先勇则跟着张春晖做事。
尘埃落定后,许悠然突然想起自家在小谭村的屋子,只有六个卧房。
许家人加上谢家姐弟住了两个卧房,张家住了两个,还有一个被她改装成儿童房,只剩下一个,正好让曹先勇住着。
要是将来人再多几个,或者孩子们大了要单独睡,家里可就住不开了。
又要盖房啊。
怎么感觉来了小谭村这么久,她家就一直在盖房呢?
许悠然只纠结了一小会儿,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现在能住开,那就先这样吧。
办完这两件大事,许悠然又开始躺平,没过多久,师爷亲自来小谭村送模具。
这批模具相当有意思,有莲花模样的,有佛像观音模样的,都是与佛有关。
师爷直言:“当今太后信佛,不仅宫中设了佛堂,每年陛下都会亲自出宫去佛寺替太后祈福。”
许悠然了然,不再多问,只立即开始熬蜂蜡。
龚大人十分紧张这些蜡烛,师爷亲自盯着,成品做好后要立即带回,于是,师爷便借住在许家。
曹先勇把卧房让了出来,搬去和张老爹挤挤。
蜂蜡凝固时间不长,第二日,这一批蜡烛便全部完成。
师爷捧着蜡烛的手微微颤抖,又看向许悠然准备的锦盒,一脸嫌弃。
许悠然理直气壮,“这是在清风镇能买到最好的锦盒了。”
师爷汗颜,“先用着,回去我再禀报大人,换更好的锦盒。”
临走前,师爷意味深长道:“李璧那事再等等,马上就有结果了。”
许悠然于是很放心,决定继续躺平。
师爷走了几日后,村里又发生了一件事,不算什么大事,但让人感到恶心。
出村子的必经之路上,被人为堆放了许多碎石,驴车过不去,镖局的人只好停下来清理碎石。
接着好几日都出现了同样的事情。
村长和几位族老商量了一下,一直认为是大谭村的人做的。
许悠然报着布匹去村长家,想请村长的几个儿媳妇给家里孩子准备夏衣,正好碰见她们在聊这件事。
“前段时间他们不是找来了吗,说是愿意接纳我们重回大谭村,让大谭村小谭村重新变回谭家村,我呸,他们就是想霸占我们的工坊。”
“就是,从前我们窝在大山里的时候怎么不说愿意我们回去了?等我们好了就上门来打秋风。”
“从前他们的祖辈那么过分,差点逼死我们的先祖,他们这些人都是坏坯子的种,也是坏人。”
许悠然听得糊里糊涂,忍不住问道:“各位婶婶,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谭青松的媳妇笑了一下,“你不知道我们小谭村的过往,听不懂很正常,这不是秘密,婶婶给你说说。”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小谭村和大谭村的恩怨说了个清清楚楚。
几十年前,村长这批人还是小屁孩的时候,没有小谭村和大谭村,只有谭家村,在清风镇属于不上不下的一个村子。
变故由谭家村一个旁支而起,这个旁支人丁稀少,其中有一户人家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
这户人家便给自己的女儿招了上门女婿,两人成亲以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