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大楼的灯光在黑夜中闪烁,投在树梢间,折射出斑驳的阴影,似繁星点点,为城市增添了一份浪漫与神秘。
文茜坐在的士里,手中拿着方才在大巴上齐娜递给她的发卡,是她最喜欢的黛紫色,单看发卡上的绒花蝴蝶兰,不用猜也知道是出自谁之手。
她降下车窗,偏头看向窗外的风景。晚间散步的人格外的多,牵手的嬉笑的腻歪的,人类的悲喜好像并不相通,明明都在同一条街,同一段路,车外和车内却仿佛两个世界。
“小妹妹,这几天气温降得厉害,你别把窗户开得太大,当心吹感冒了。”
前方的计程车师傅注意到后视镜里女孩的举动,出声提醒道。
“晚上出门多加几件衣服,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就喜欢一年四季穿裙子,为了美丽还真就是不顾身体。”
文茜在司机师傅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中下了车,被忽然吹来的凉风冷的一哆嗦。
电梯到达楼层后,她刚走出来,一个提着公文包的微胖男人慌里慌张地迎面走来。
“爸爸,你怎么过来了?”
父母离婚后,她被判给了妈咪,和爸爸都是在外面碰面,妈咪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茜茜啊,爸爸就是回来拿点东西,你可千万别告诉你妈。”
男人挺着个啤酒肚,笑得十分慈祥。
“爸爸还有事,你回去早点休息呐。”
他越过女儿进入了电梯,将手里的公文包背在了身后。
文茜颇为怀疑地看着闭上的电梯门,迅速回到家后来到妈咪的卧室前。
把手拧不开,应该是上了锁。
她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放在盒子里的几条项链杂乱无章地缠绕在了一起,还大大咧咧地躺在梳妆台上。
文茜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了床头柜最大的柜子,里面原来放着的一小袋金币,现在已经不翼而飞。
她身心俱疲,重重地倒在了床上,望着淡紫色的天花板默默无声。
金币是金王子给自己的,交换条件是一个月的自由之身,所以这段时间她也没去在意对方的行踪。
现在大概率是被爸爸拿走了,文茜生气的同时又有一丝难过。
她取下头上的黛紫色发卡,拽住一旁的被子将自己整个蒙住。
.......
“陈思思,你在家到底有没有好好练习,指法怎么还是错的!”
“这个音要用拇指,这个音要用小指,连续弹错两个音符,今天竟然还迟到!”
女人生气地用食指指着女孩斥责道。
“老师,对不起。”
陈思思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
孔雀不满地嘟了嘟嘴,“什么嘛,主人昨天练习到那么晚,老师怎么能这样说呢?”
陈思思弱弱地开了口,“老师,我真的有认真练习,但是.......”她抬头看向身旁的钢琴老师,“我不像妈妈那么有天分,所以......”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突然出现的手臂拽下了舞台。
“咱们走,这样的教学只会让你学得没有自信的。”
陈思思被拽着往前走走,还要不停地转头向女人道歉道,“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明天再跟您赔不是。”
“高泰明,放手啊,你干什么?”
两人拉扯着出了礼堂。
走廊上
高泰明终于松开了女孩的手腕,“你的天分完全被这种老师压制了,我不明白,她所谓的死板的要求到底是为了什么?”
“严,严师出高徒嘛。”陈思思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腕,“老师严格要求也是为我好。”
“呵,严师,为你好。”高泰明不屑地挑了挑眉,一通电话压制住了他呼之欲出的怒火。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女声,“陈思思,我刚才接到王老师的电话,我对你很失望。你自己不好好练习,还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逃课。”
“妈妈,我.......”陈思思正欲解释,手里的电话突然被人夺了过去。
“喂,阿姨,我不是不三不四的朋友,第一,陈思思不承认我是她的朋友,第二,我不是不三不四,我不五不六,我是高泰明。”高泰明一边挡着女孩争抢的动作,一边对着手机说道。
女人的声音立刻带上了几分急促,“什么不五不六,这说的什么话?思思呢?叫她接电话!”
陈思思对着电话呐呐道,“妈妈,对不起,您别生气,我明天会向王老师道歉的。”
“陈思思,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必须高标准要求自己知道吗?”
“好了,马上要开演了,不说了。”
手机屏幕显示已经挂断,女孩轻叹着低下了头。
“你明白了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