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通来电,是别墅佣人问她今晚要不要回去用晚餐。
其余都是姜父打来的电话。
“医生建议住院观察几天,你要不要通知家人过来陪你?”
秦玥看着眼前和自己婆婆神似的年轻女孩,姜黎看起来更加瘦弱惹人怜惜。
别说儿子,就连她都忍不住想要对她好。
所以帮姜黎办完住院手续,在姜黎醒之前依旧留在这里陪着。
姜黎不想让姜父担心,打电话给别墅佣人,让人带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到医院照顾她,并再三叮嘱不准告诉陆堰。
接着才给姜父回了一通电话,告诉他忙完工作太累回家睡着才没接到电话。
父女两个简单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姜父坐在琴凳上,心里揪心的疼才稍稍缓解了些。
“我说你就是瞎操心,她那么大的人,还能丢了不成?”
“一想到她每天面对的都是黑黢黢的世界,你叫我怎么不担心?小黎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又怎么突然结婚了,你到底还不肯告诉我吗?”
姜母叹口气,就知道瞒不住老姜。
“我说了你又回天乏术,知道了也平白添堵而已。何况你都决定帮她找亲生父母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就算小黎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也永远是我的女儿!”
姜父说着,声音里已经有了哽咽。
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女儿,因为他的过错被连累的眼盲潦草嫁人。
他怎么能心安理得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啊。
可有些事他不能说,不能做。
唯一能够弥补女儿的,就是把她送回真正的亲人身边,让她不再受姜家的牵连……
……
白母按照大儿媳电话地址到达医院。
病房门口看到白秋林小小一只团缩在病床上,双眼紧闭,心里咯噔一下。
冲进病房拉住大儿媳的手,将她和病床上的小孙子上上下下打量个遍。
眼看着婆婆眼泪就要涌出来,秦玥赶紧压低声音解释。
“秋林只是睡着了,我们母子什么事都没有,受伤的是下午上门服务的调音师。”
“我的魂儿都要被你们娘俩吓坏了,臭小子一天气累了,难得今天睡这么早。”
谁说不是呢。
白母这才想起找宝贝孙子电话里说跟她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调音师。
“婆母别找了,人已经走了,我怎么劝让她多住几天观察,白家会承担医药费,她就是不听,坚持让家里人接走了。”
“人刚离开我们白家就出事了,确实我们得继续管。她不想在医院,后续你打电话关心着点,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照顾照顾。”
秦玥听得连连点头。
要说白家三兄弟,除了事业上靠谱点,其他时间连同公爹都被白梦初洗脑了似的,一遇到白梦初的事情就一个个成了不讲理的混不吝。
也就只要婆母是个明事理的。
也因此,早几年看不惯白父和三个儿子对女儿的无限度宠溺与纵容,搬出白家在郊区独居。
这几年随着白梦初不要脸地追着陆堰屁股后头,做事越发离谱,三个儿子也跟着助纣为虐。
老二老三为了白梦初这个妹妹,先后离婚后,彻底被白母拒之门外。
白家现在也就只有还没离婚的白修瑾,每次都被媳妇和儿子带着踏入母亲的家门。
现在听到大儿媳妇也有了要和大儿子离婚的心思,白母简直心力交瘁。
“离吧离吧,这几年妈看你忍了老大和小四兄妹俩数不清多少次,再让你继续呆在那家里受委屈,妈也实在是于心不忍。”
“妈~”
秦玥从小母亲去世,父亲另娶后又生了弟弟。
早些年她在家里被继母当佣人对待,后来为了项目,把她送到了白修瑾的床上。
索性白修瑾虽然娇纵妹妹,品性不坏,又是个负责的男人,主动对她负责。
她正是念着当初的情分,还有婆母胜似亲妈的疼爱,才一直忍着白修瑾对妹妹的偏袒,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可今天下午的事情,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看着白修瑾为了白梦初,不分青红皂白打儿子,憋屈在沉静面容下的火山喷发,再也无法按压回去。
白秋林挨了爸爸的打,觉睡得也格外不安稳。
时不时抽泣一声,嘴上嘟囔着没错,反弹。
秦玥和白母看着小正太眼角挂的晶莹泪滴,心揪紧的疼。
这婚,必须得离!
白母也觉得大儿媳太过善良,不能昧着良心一直让大儿子逮着老实人可劲欺负。
必须给他点教训!
当下让秦玥躺到隔壁病床上盖好被子,白母站远些给病床上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