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姜黎猜测沈秘书心里的人是陆堰，现在彻底坐实了。
那么沈秘书故意替陆堰准备那些礼物的原因，姜黎也明白了一二。
东西确定不是陆堰准备的，是不是也间接能够证明，他也没有那么喜欢白梦初？
姜黎不想让自己封存的心因为这小小的发现震动，可还是控制不住的打心底升起丝丝希冀。
可她失望过太多次，不敢轻易去找陆堰求证，只敢在细枝末节中，悄悄地寻找着蛛丝马迹。
即便这段婚姻如今只剩下交易，她心底也抱有奢望这交易不掺杂第三个人。
陆奶奶醒来一会儿，姜黎和沈秘书陪着说了一会儿话，累得睡着了。
陆爷爷就趴在她的病床边，与她头靠着头一起睡着。
陆堰开车栽姜黎回家，沈秘书自己回到车上后，看着开走的黑色宾利驾驶座和副驾驶上的一对男女，扑在方向盘上痛哭出声。
为什么她那么努力，陆堰还是不肯多看她一眼！
为什么从小到大在他身边陪他一起长大的女孩是她，可他先是要娶白梦初，又娶了姜黎，始终没有对她动过任何念头！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明明我比她们都优秀，明明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扣扣扣”
驾驶座旁白的车玻璃忽然被敲响。
沈秘书匆忙抹干净眼泪，抬头就看到一身体恤牛仔裤，站在她车前面一脸看笑话的白梦初。
等到沈秘书整理好情绪，恢复优雅端庄，降下车窗，听到白梦初的嘲笑声，“人前精明能干的沈秘书也会躲在车里哭呀？不会是被哪个男人甩了吧？朋友一场，告诉我是哪个瞎眼男人，我找人替你教训他！”
沈秘书心里暗骂了一声傻X，冷着脸一击致命，“一个即将被姜黎彻底取代的废品，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说风凉话？”
“你说谁被谁取代！姜黎才是那个替身！”
“如果她是替身，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这个本尊在眼前，陆堰都不屑多看你一眼？古老已经公开宣布收你为学生，你对陆堰的恩情已经彻底两清了，怕是以后你都别想再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可能，不是你说只要我给奶奶输血，陆堰就会一直迁就我。”
“你是给奶奶输血了，可姜黎不也再次替你演奏了一次。”
“你怎么知道？”
白梦初从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沈秘书，意外之后，权当是陆堰对她说了什么，一下子更加紧张起来。
也想起自己来找沈秘书的目的。
“你不是说你早就安排好人让陆奶奶以后都只能靠我的血活着，为什么她现在看起来好好的？”
“你急什么！”
沈秘书解锁车门，让她上车细聊。
等到将自己的安排告诉白梦初，白梦初咬着唇犹豫起来。
“这样我的身体会不会有损伤？”
“你自己考虑，只要你答应，还怕陆堰不娶你？成了陆太太，全球的医疗资源供你享用，再找个稀有血的人多花些钱不就什么都有了。
你要知道你还年轻，不像陆老太太年纪大，她等不起，但你可以。”
“我得回家考虑考虑。”
“时间不等人，你考虑好说不定姜黎都要母凭子贵了。”
“不会的，给我一晚上时间，我明天给你答复。”
回别墅的路上。
姜黎接到一通没有备注的电话。
听到电话里的消息，开心得恨不得当场蹦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
差点忘了陆堰还在身边。
姜黎握着手机的屏幕翻转冲向手心，担心陆堰知道她和孟清砚还有联系，会误会什么牵连到别人。
“呃，是调音机构打来电话说帮我接到了新客单，你在路边放我下来我自己打车去机构一趟。”
她说了善意的谎言。
真的不是有心骗人。
孟清砚电话里除了告诉她爸爸的案子有了新进展，明天准备开庭，腾律师约她下午见过面，另外也听说了调音机构那边重新有了单子，顺便恭喜她。
陆堰余光瞥见她红透的耳根，似乎她自己都不知道每次撒谎耳朵就会先变红。
陆堰没有揭穿她，甚至没有缠着她不放，出奇顺从地车子停在路边放她下去。
姜黎想要挥手和车上的人说再见，刚抬起手，听到面前的豪车先一步发动引擎疾驰离开。
“……”
怎么感觉陆堰又发起了无名火？
她通话声音不大，应该听不到？
孟清砚给姜黎发来定位，顾不上细想，姜黎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报了地址。
陆堰转了一圈，看着重新坐上自己车子的姜黎，紧抿着唇线将车子开到指定地点。